常镇远等他们走远才问道：&ldo;确定是侯元坤？&rdo;小鱼儿道：&ldo;竹竿人在快递公司，寄东西的人填写的名字和地址都是瞎编的，不过公司有人认出他是附近一家有合作关系的公司的员工。
我们刚才查过，那家公司的法定代表是侯元坤老婆的表弟。
&rdo;常镇远皱眉道：&ldo;真不小心。
&rdo;做这种事情就应该考虑周全，考虑不周全就忍着。
&ldo;这叫天网恢恢。
&rdo;小鱼儿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凌博今，&ldo;那桩分尸案的检验报告出来了，证实死者的确是失踪半个月的蒋晓。
装尸体的是普通的编制袋，里面有鱼片和糕点的碎末，有使用过的痕迹。
掉落的指甲也证实属于死者，但指甲里的皮屑应该属于其他人，已经和死者家属朋友都做过对比鉴定，不吻合。
案发现场附近捡到的新球鞋，和死者鞋子尺码吻合，属于一个很冷门的牌子，市内只有一家代理，这是地址。
&rdo;凌博今接过地址，&ldo;我现在就去问问有没有什么线索。
&rdo;&ldo;顺便帮我带一份蛋挞回来。
&rdo;小鱼儿微笑。
凌博今转身看常镇远，&ldo;师父走吧。
&rdo;坐在沙发上翘腿看报纸的常镇远闻言抬头，&ldo;谁说我要去？&rdo;&ldo;我昨天喝多了，酒精还没下去，不能开车。
&rdo;凌博今无辜道。
常镇远道：&ldo;你昨天喝的一定是工业酒精。
&rdo;凌博今道：&ldo;我体质特殊。
&rdo;常镇远道：&ldo;像酒坛子一样，能够封存。
&rdo;小鱼儿道：&ldo;你们俩师父想交流感情就去路上交流。
蛋挞我想用来当午饭后的甜点。
&rdo;&ldo;师父。
&rdo;凌博今笑嘻嘻地看着他。
常镇远还想说什么，小鱼儿已经挥着资料赶人了，&ldo;一起去一起去，开得累了还能换个手。
&rdo;凌博今厚着脸皮附和道：&ldo;是啊，我开车超过三分钟就进入疲劳期。
&rdo;小鱼儿扑哧笑出来，道：&ldo;你体质还真特殊。
&rdo;常镇远只好拿着报纸上车。
凌博今坐上副驾驶座，边系安全带边问道：&ldo;我们去哪里吃早餐？&rdo;常镇远道：&ldo;地址？&rdo;凌博今一边把地址给他一边自言自语道：&ldo;旁边有蛋挞店，我们可以顺便……&rdo;常镇远猛地踩下油门。
凌博今眼睁睁地看着刚进来的一辆车几乎贴着后视镜过去，顿时吓出一声冷汗，&ldo;师父，别冲动。
&rdo;车一路飚到市中心。
地址写的是本市的大商场。
这个时间商场还没营业，凌博今软磨硬泡地拉着常镇远上快餐店买了点早餐。
&ldo;师父有没有听说过树洞？&rdo;凌博今问道。
常镇远正吸着豆浆，闻言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ldo;我不但听说过，而且还见过，不知道这个答案会不会吓到你？&rdo;凌博今道：&ldo;我是说，有些人喜欢把不能对别人说的秘密对着树洞说出来。
这样既能倾诉又不怕别人听到。
&rdo;常镇远道：&ldo;树洞大小有要求吗？&rdo;&ldo;这个，没有吧。
&rdo;&ldo;树的种类呢？&rdo;&ldo;也没有。
&rdo;&ldo;那和对着马桶说有什么区别？&rdo;常镇远放下豆浆，&ldo;因为一个人工制造一个纯天然？&rdo;凌博今道：&ldo;可能树洞空气更好。
&rdo;常镇远道：&ldo;你可以喷点空气清新剂。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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