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魔修吗?”
沈心泉道:“还是……”
她一边说一边走近,目光在触及凤千藤毫无保留的面孔时浑身一震。
徒为现在顾不上这些,连开口警告她不要乱说话的余裕都没有。
她总觉得自己再不快点,凤千藤会死。
他的求生欲望突然变得极低、极低,所以她的治愈诀才迟迟不起作用,那伤口合拢的速度慢得好像他本就是一具尸体。
“徒为,这……她……凤……”
“这件事之后再说。”
徒为道:“先治好他。”
沈心泉从总算从呆愣中回神,赶紧点头:“好,也对。
先把凤师姐的伤治好。
此地不宜久留,不知哪里还藏着魔修,我们先出去吧。”
背着凤千藤离开的时候,他在途中好像醒了,徒为能听见他的鼻息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她问:“感觉好些了吗?出什么事了?”
可没人回应,不管她再问第二遍第三遍,凤千藤都没有开口。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就觉得背上的人体温很冷很冷。
沈心泉把找魔修的事拜托给了剩下的修士,二人出了地下,在周围找到一间门还没被破坏得太过分的静心房。
静心房内通常有调和天地灵气的法器,适合修士修养伤势。
不过现在那东西早就报废,也就一张床还有点用。
她在房屋周围设下简易守门法阵,见凤千藤的手迟迟止不住血,道:“治愈诀没用的话,先应急包扎吧。”
正好沈心泉怀里时常有一些备用的药品,她将药粉倒出来,低声道:“凤师姐,失礼了。”
凤千藤半睁着双眼,眼无焦距,像在看头顶的天空,但也许什么也没有在看。
包扎了手,沈心泉很快接到玉简联络,修士们在地下似乎发现了什么。
她嘱咐了徒为一句便匆匆而去。
血腥味没有散,徒为坐在床边,一直皱着个眉头。
往常凤千藤要是见她这样,就算受着伤也会侃一句。
可眼下,他连看都没看她。
“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问。
没有回答。
“凤千藤。”
她加重语气,却不见得有多凶:“我在问你话。”
“你不该救我。”
良久,他总算吐字,可一开口就是这种让她脸色更难看的用词。
“什么意思?我不该救你?你想死是吗?”
“如果我说是呢?”
“凤千藤!”
她腾一下站起来,有些愠怒地盯着他:“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了?你怎么又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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