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俊眉头一皱,脸色慢慢煞白,方雅已经背着书包跑出了很远。
“骗子,我们说过要做好朋友!”
身后传过几声巨响。
方雅愣了一下,转过身。
那两包大白免奶糖被宋文俊撕破,扔了一地;她送给他的画也被撕烂,碎片撒在了地上。
宋文俊含泪的眼里,像有两小簇冷火在烧,傲然地瞪着她。
方雅回过头,努力吸着鼻子,飞快地跑离了巷子。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楼下有人即兴弹唱钢琴曲《喀秋莎》,混合着一片欢声笑语,热闹中带着抒情。
“俊俊今晚一直不高兴。”
潘淑平在洗手间里对老伴说。
宋思存用湿布擦着眼镜,“他每年的生日,都成了大人的应酬场所,不高兴是理所当然嘛。”
潘淑平摇头,“我见他切完蛋糕,就躲进书房里,眼晴偷偷红了好几遍。”
“不会呀,他不是喜欢哭的孩子。”
“我追问了半天,他才对我说了那么一句。
说,方雅不跟他玩了。
唉……”
潘淑平叹了一口气。
宋思存无言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总觉得上次我的方法是不是不太对?那个小女孩未必懂那么多,都还只是八九岁的孩子,儿童。
是我们成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潘淑平语气自责。
“俊俊下半年就升四年级,学习越来越重,他又对什么新事物都感兴趣,都想要学。
很快,他就会把方雅忘了的。
朋友,可以再交嘛。
再说,你来解决,总比让高闻解决手段要柔和一些。”
“俊俊难得有想交的朋友。
今天看见他哭,我倒觉得这才像一个有正常情绪的孩子。”
“可淑平,你别忘了,就算不提及性别障碍,他们的人生差距也注定会越来越大。
现在,只是提早分道扬镳嘛。”
潘淑平长叹一口声,点头,“你说的对,我只是觉得我的处理还是过于简单粗暴了。
另外你提到高闻,我……”
“还是劝她去上海看一看心理医生。
产后焦躁症,这是物理疾病,跟精神病没关系的呀!
观念要变一变了。”
“说不通,说不通。”
潘淑平摆手。
“别急,慢慢来。
家事不比做学问容易。”
回去的路>期末考试那天,方雅带了一幅画送给张大军。
张大军对画没那么感兴趣,但因为是方雅亲自画的,他还是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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