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枫寒从食堂打包了两份饭回来,听他这么一说,翻了个白眼:“老江,你又要缩回你的龟壳里去啊。”
江渊在殡仪馆附近有一套房子,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去他家做客,林晓雪不能去,裴枫寒更不能去了,裴枫寒第一次被他拒绝后,酸溜溜道:“老江,哥哥我是可怜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儿,给你添添人气,你瞅瞅除了像你这样的异类,谁会住这么晦气的地方。”
江渊凉凉的瞟了他一眼:“房子便宜。”
裴枫寒刚毕业不久,加之到手的工资丰厚,除了一部分寄回家里,剩下得有多少花多少,江渊看不上他这种大手大脚,教育他:“你好歹留点底钱,以后买房子娶媳妇养孩子哪样不花钱?”
他们两个人活的倒像是反过来似的,江渊长生不老,拥有无尽时间,又有一身本事,自然不缺钱,然而每一笔却花的仔仔细细,裴枫寒是个世俗人,按理来说得为养老做打算,然而他花起钱来不管不顾,仿佛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似的。
禁果7
既然殡仪馆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除了工作日过来晃一圈,每天一到下班时间,裴枫寒就掐着点溜,他开着江渊的路虎一路驰骋到市中心租的单身公寓里,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再到热闹却隐秘的gay吧里放纵。
夜幕拉开,灯红酒绿,舞池里肉体摩擦着肉体,人人脸上都带着迷醉的满足,裴枫寒在这里极为受欢迎,他长相讨喜,身材不错,出手也算大方,最重要的是年轻,年轻意味着你就算说错话,也没有人去过多指责你,大家看你像是看一个有趣的小孩儿,哄着宠着。
这里和尸体、黑雾、江渊没有关系。
攒钱有什么用?娶媳妇养小孩?裴枫寒在酒精的作用下靠在一位陌生男人身上,眼睛笑的半闭半睁:“你说说我怎么娶媳妇养小孩?我那么喜欢他,我能娶他吗?他能给我生小孩吗?”
陌生男人长的白净细嫩,小心的揽着他的腰,听他胡言乱语,也是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裴哥,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你看看这儿人那么多,哪一个不比他贴心,要我说啊,咱们这种人,招惹谁也别招惹直男,最后伤的可都是自己。”
“你说的没有错,”
裴枫寒反搂住对方的腰,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直男有毒。”
陌生男人看他越喝越醉,心里更加欢喜,又怕他真烂醉如泥,坏了今夜的兴致,只好拿住剩下的酒:“裴哥,太晚了,少喝一点吧,我们出去醒醒酒。”
裴枫寒被他拖着往酒吧外面走,嘴里嘟嘟囔囔:“我这是中了爱情的毒啊。”
被酒吧外面的夜风一吹,酒劲立马上头,裴枫寒有些站不稳,他使劲的箍住对方的细腰,把车钥匙掏出来扔给他,报了地址:“你开车送我回去。”
“好啊,裴哥。”
那男人喜滋滋的扶着他走到停车场,上了车,反而不着急走,车门车窗一关,把什么声音都隔绝了。
男人的手不老实,一上车自发摸索着他的腰身,上上下下来回抚摸,
裴枫寒的□□刷的被他点燃,又看见男人躺在副驾驶位置上,脑子里不知怎么一下子想到那天雨夜江渊也是这样躺在这里。
他红了双眼,俯下身子去。
翌日,裴枫寒从床上醒来,看见自己光溜溜的躺在被子里,宿醉未能让他失去记忆,想到昨天晚上做的事情,他有些懊恼,不是懊恼睡了那个陌生男人,是懊恼自己怎么会在江渊的车上做那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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