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看他这魂不守舍的样有点害怕:&ldo;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rdo;代高峰觉得自己现在在做梦,他呼了口气,眨了半天眼睛,起身叫住老婆,下一秒脚下一滑,哐当一下摔倒在地,捂着脸趴在了地上。
&ldo;嚯!
&rdo;全场大惊,一齐围了过去,扶的扶拽的拽,七嘴八舌地问他怎么了。
代高峰放下捂着脸的手,血滴滴答答从鼻孔滴出来,可算清醒了一些,回头看向自己刚才放在沙发上的请柬。
金建设下意识拿过来看了一眼,随即陷入了长久的僵硬中。
&ldo;肖驰……&rdo;他半晌后迟缓地出声,向看过请柬之后一齐陷入长久沉默的伙伴们询问,&ldo;肖驰不会把我说的坏话都告诉他……吧?&rdo;众人震惊之外也不免朝他投以怜悯的目光。
&ldo;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rdo;代高峰的妻子匆匆跑来,看到这一场面,当即吓得抽了一把纸盖在丈夫的脸上,&ldo;你没事儿吧?我电话才打通,咱们先去医院吧?你那生发水还要不要了?&rdo;代高峰摇着头,他觉得自己头发脱离身体的速度从这一刻起变得更快了:&ldo;我没事,要,要。
&rdo;&ldo;阿姨。
&rdo;他老婆刚一起身,怔怔坐在沙发上的金建设便开口喊住了对方,发愁地捂着自己凉飕飕的脑门,&ldo;给我也带两瓶吧。
&rdo;作者有话要说:惊蛰牌生发水!
给你不一样的体验!
这一天的请柬,让整个燕市大院陷入沉寂。
代高峰早起的时候感觉就跟做梦似的,摸了一把自己锃光瓦亮的脑门。
换上西装,带上老婆,车缓缓开向燕市饭店,在宴会厅前头撞见的老相识们都各有各的尴尬。
&ldo;来啦?&rdo;&ldo;来啦。
&rdo;大院能来的人几乎都到了场,大家都尽量装作这场喜酒和平时喝的没什么不一样,但代高峰假笑的面具在看到宴会厅外头做接待的一双夫妇后终于还是崩出了裂痕,脚步停滞了好几秒。
&ldo;恭喜啊‐‐&rdo;&ldo;恭喜恭喜‐‐&rdo;身边的道喜声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毫无疑问,上前的人几乎都面带着笑容。
于姝鸳和沈眷莺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客人们之间诡异的气氛,听到道喜声,便也笑眯眯地打招呼‐‐&ldo;哟,老王来啦?快上里头坐。
&rdo;&ldo;这不是小金吗?看着比前几年高了,有没有女朋友啊?什么时候打算结婚?&rdo;代高峰好容易收拾好情绪上前,被于姝鸳一把逮住,于姝鸳的目光在他比灯还亮的脑门上转了一圈:&ldo;哟,老代,这才几个月没见,怎么就这样了?&rdo;代高峰:&ldo;qaq&rdo;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以为我想吗?我也很绝望啊!
可是老婆托人从港岛带回来的生发水一点用也没有!
而且又不光他一个受害,金建设也跟着秃了!
宽大的房间内洒满辉煌的灯光,两人高的落地镜斜钉在墙壁上,林惊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略微有一些恍惚‐‐他穿了一身剪裁合宜的西式礼服,深夜一样幽黑的颜色,胸口别着的一小簇花娇艳得宛若刚从枝头上摘下。
&ldo;别动。
&rdo;身后正在为他固定发型的沈甜甜正了下他的脑袋,用梳子仔细将他前额的碎发固定了起来,然后与镜中的林惊蛰对视着微微愣了一下:&ldo;哥你真帅。
&rdo;他的头发已经长得略长了一些,原本的圆寸几乎成了碎发,林惊蛰怕麻烦,原本想去剃掉来着,被沈甜甜拼命拉住了,说这样比较比较好看。
这话可信度很高,至少当下林惊蛰发现自己这张年轻的面孔前所未有的光彩照人。
他看着自己,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记不起自己上辈子的模样了。
那时他刚来燕市,也富裕过一阵,跟着大院里认识的那些不学无术的狐朋狗友聊猫逗狗飙车蹦迪,成天尽琢磨着怎么花钱。
潮流他也追赶过,衣服买得比邓麦还房贷之前还凶,但现在拼回想,脑子里却只能浮现一个模糊的影子,有着瘦削到脸颊凹陷的身体,和一双愤世嫉俗的,时刻保持阴鸷的眼睛。
林惊蛰凑近看自己的面孔,手在脸颊上难以接受地推了一把,指腹触到的位置凉且细腻,手指则直接陷进了软软的皮肤里‐‐天哪,他是不是长胖了!
最近一段时间忙着办婚礼,四家爸爸妈妈都说他辛苦,卯足了劲儿给他弄东西吃。
沈家口味阔气,家里的阿姨每天朝公司送鲍鱼海参和人参炖的鸡汤鸭汤,每天一回家,于姝鸳也翻腾着花样地让家里的阿姨朝两个孩子嗓子眼儿里填东西。
把肖驰和林惊蛰给弄得,没几天屁滚尿流搬回东泰小区去了,此时高家和周家爸爸妈妈们的力量终于体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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