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荡山峰顶,只留下一具手握长剑横在脖颈前,趴跪在地上的尸体。
常棣只顿了一顿,便继续向前迈步。
没有丝毫停留。
穆恒
上京城,镇国将军府。
书房内,穆恒微低着头坐在桌案之后,桌面上摆着一张写了几行字的纸。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却并不是放松的姿态,反而身体绷得有些紧。
不知过了多久,穆恒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肩膀垮下,一瞬间有些颓然。
这会儿才过了晌午,外面天色大亮着,屋内并不需要点起灯烛,只是靠近桌案的地上却是摆了个炭盆。
入秋有段时日了,天气渐凉,尽管穆恒也算是武人体魄并不那么畏惧寒暑,可到底也是因为早年间战场厮杀的旧伤而留在上京城中休养,穆夫人陆雪梧对于这些在意得很,是全不听穆恒本人的“狡辩”
,严格地按照普通人这个年岁该有的保养模样,给穆恒安排了一整套。
比如这早早搬进了他书房的炭盆。
穆恒低头看了一会儿燃烧着的炭火,叹了口气伸出手去,将桌面上的那张纸拿起,丢到了炭盆里面。
猩红色的火光慢慢从已经燃烧得泛灰的木炭底下蔓延上来,渐渐吞噬了那张薄薄的纸张,书房内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纸张燃烧的焦糊味道。
穆恒看着火光吞噬纸上的字,在“崆峒派仲扬身死”
几个字上多停留了片刻,眼中倒映出燃烧着的火光,衬出一种别样的复杂。
即便是穆恒,曾经也有过侥幸的念头。
也许这一天永不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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