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茂从檐下探头来看,急道:“棠儿,上头晒,快下来。”
她将木头鸟儿端详片刻,轻飘飘坠地,献宝似得递到他眼前。
长孙茂笑道,“这是只隼鸟,里头藏着机栝,转动机栝,便能同寻常鸽子一样送信,”
捏着胖鸟端详半晌,将两只滑稽小爪子一捏,鸟嘴里便吐出一卷信纸。
信纸摊开,上头全是些歪歪扭扭的鬼画符。
两人将脑袋凑到一块,看半天也没整明白。
长孙茂粗略一看,道,“是苗文。”
又仔细端详一番,微微睁大眼睛,略有些不可思议,“棠儿,这信上写的……写的是:姑姑,思州,医馆,明日见。”
叶玉棠略感诧异:这小子还会苗文,我怎么不知?
“最近在外头同苗人打交道,多少会几个字。
何况这行字不难,随处都可看见。
连蒙带猜,便就有了。
棠儿你看,”
长孙茂笑着凑近,“阿满——便是姑姑。
思州这两字苗文在这城中随处可见。
明天见——也不难。
后面跟这一串的苗文是医馆名字,我自然看不懂,可挡不住一天三趟的去,怎么也记住了。”
叶玉棠恍然。
长孙茂想想,又问,“隼鸟从哪里飞出?”
她指指后院。
昨日二婢有事出门,这两日只他二人与哑仆在家中。
叶玉棠忽然回想起——这隼鸟,是蛇母赠予巴瑞瑛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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