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因此事,得罪了他们,因此屡试不中。
他无奈地大笑着离开京都,发誓从此不再参加科举,回家以卖字画为生。
一晃十余年过去了,新皇登记,国家到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只是这秀才心已死,也就安于市井。
这日摆摊时,突然有侍卫过来清道,说是巡抚大人要经过,他跟着其他路边的百姓密密麻麻跪了一地,可是见到坐在轿中的居然就是他当初弹劾的官员。
等轿子走后,他望着那远去的“巡抚大臣”
哈哈大笑,只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然后一口啐过去,道:“老天无眼,累我夏渊”
。
旁边突然有人接话“先生何出此言”
,他转眼望去,却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他心中气愤,跟那小伙子倒也谈得甚来,就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那青年看了半天他的字画,问道,“这样居然都出自先生手笔,晚辈真是万分佩服,不如都卖给我怎么样?只是我今日没带够钱,先生等我两日,我派人把钱送来如何。”
他本想就是全送给那青年也无妨,只是那青年一再坚持,而且自己也确实囊中羞涩,也就答应了。
继续在那儿摆摊,只是一连等了七天,都没见到有人来送钱。
他原以为此事就这么完了,没想到第十天,看到街上张贴的黄榜,说那巡抚多年贪赃枉法,如今查实,就地处决。
他心中大喜,感概老头终于有眼了,乐哉乐哉地回到摊前,却发现那青年的侍从正等在那里……
在县衙内,当他看到一身龙袍,含笑望着他的青年,不禁泪流满面,那青年——不,是新皇,扶起他,道:“先生的字画都是无价之物,我苦苦思索都不知道该拿多少钱来买,只好拿东西来换,先生看看,这个可否够换您的字画呢?”
说着一掀旁边托盘上的布,出现在他眼前的便是一套崭新的官服。
慕升卿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数寒好奇地问道,“便是这样吗?”
“怎么可能,官场本是是非之地,他一直以为人生在此逆转,却没想到,逆转之后便是灾难。”
慕升卿的眼中流露出悲戚的神色,“如果所有的故事都能停留在最好的时候,那么世间又何来这么多含冤莫白,生死难断!”
几句话虽然简单,但数寒听着却突然想落下泪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