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气头上来,折返回去,将那张纸往桌上一拍:“这是什么玩意儿?”
朝奉给她吓得不轻,将纸页拾起来一读,便又说道,“灵昭,姓郁,这不是您要打听的人吗?”
江彤道:“你倒是告诉我,什么人这辈子过得能像个三流小说里头的背景板一样,生平两笔带过,连个日常也没有?”
“你以为人人都似江女侠您这么疾风劲雨似的长大的?有些人家姑娘,听话懂事,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养在深闺人未识,活得无聊是无聊了点,不就图个顺风顺水吗?”
江彤心想,也对,既不是江湖人,活得无聊点,倒也不稀奇。
朝奉见她态度松动,又趁热打铁,“我们做这行多少年,几时有出过错。”
她追谢琎这几年,情敌落得一年比一年多,花了少说上百两银子来买这种玩意儿,解铺倒从未出过差错。
这么一想,暂且就算了。
离了解铺,回到风雪洲客栈,站在桥上时,听到脚下“呱哇,呱哇”
的声响,听起来竟像婴儿啼哭。
她驻足桥边,往下头河面看去。
风雪洲客栈门前亮着灯笼,河面由此泛着红。
红色水波上头,不知何故起了淡淡的粼,大抵是刚爬过去几只水蜘蛛。
河岸边蔓草丛生处也有十余点红,绿豆大小,两点成对,一眨一眨。
“呱哇,呱哇”
之声便是自豆点红光处传出来。
原来是一群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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