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像是被困在迷雾中，耳边的声音时远时近，模模糊糊。
我努力想要抓住什么，却徒劳无功。
“水……”
我用尽全力，才从干裂的嘴唇中挤出一个字。
“毛哥！
你醒了！”
是王大胖惊喜的声音。
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流下，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终于得到了一口甘霖。
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王大胖焦急的脸庞。
“江……江女尊……”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
“你躺着别动，她去召集大家了。”
王大胖按住我的肩膀。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像散架了一样，剧痛无比。
那一刀……我猛地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幕，那冰冷的刀锋，还有王大胖和江女尊绝望的呼喊。
“我们……我们输了吗……”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声音干涩。
“没有！
我们还有希望！”
王大胖的声音突然高昂起来，“我们按照你的吩咐，把那个混蛋的头目砍了，兄弟们都还等着你带领我们杀回去！”
我惊讶地睁开眼睛，看到王大胖坚定的眼神，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是啊，我不能倒下，我还有兄弟们，还有……江女尊。
“咳咳……”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一阵翻涌。
“毛哥，你怎么样？”
“我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挣扎着坐起来，“让大家……集合……”
简陋的会议室里挤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伤和疲惫，但他们的眼神却依然坚定。
“兄弟们，我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但我们不能失去希望！”
我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了力量，“我们还要活着，为了那些逝去的生命，也为了我们自己！”
江女尊站在我身边，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像是两把出鞘的利刃。
“毛小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
她环视众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活下去！”
“对！
跟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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