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奎听他同意先给解药,心中大喜,暗想这姜还是老的辣,等你给了我解药,看我怎么收拾你?忙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任政刚也和他一般心事,也忙点头附和。
徐玉岂能不明白他们的心事,笑道:“我的东西都给你们收走了,麻烦你们先把我的行李拿来,我也好给你们解毒。”
潘玉奎看了他一眼,忙道:“我去帮你拿!”
说着就急冲冲的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取了个包袱进来。
徐玉接过包袱,打开一看,见自己所有的东西尽在里面——包括他在大全寺弥勒佛肚子里得到的檀木匣子,那只铁戒指,他自幼随身佩带的那块关系着他身世的玉佩,以及欧阳明珠送给他的信物乌金镯子和那瓶蛊毒。
徐玉见到那瓶蛊毒,眼睛不禁一亮,取过了那只小小的玉瓶,心想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我,当即吩咐道:“去取两只茶钟过来!”
任政刚转身出去,不一会就取了两只茶钟过来。
徐玉接过杯子,微微一笑,从地上拾起孙利遗留下的配剑,拔出剑来,对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剑,顿时鲜血之流,当即忙用两只茶钟接住了。
直到两只茶钟都已装满了鲜血,方才撕破了衣服,裹住伤口。
任政刚两人都满怀不解的看着他,却见他拔开那玉瓶的瓶塞,倒出两颗半透明的药丸了,放入茶钟的鲜血里。
徐玉见那药丸一接触到鲜血,果真就如欧阳明珠所说的那样,不到片刻,已涨到了平时的一倍大小,同时散发出一股清幽的香气,色泽已呈艳红之色,心中大喜,却极力的忍住,拿起那两只茶钟,对两人道:“服下去之后,就可解毒了。”
任政刚两人本来对中毒的事,还半信半疑,但眼见他随身携带着药丸,而且服用方法也与普通的药丸大不相同,竟然是以鲜血为药引,加上那药丸如今清香扑鼻,闻之令人精神舒爽,哪里还敢有半分怀疑,当即两人取过茶钟里,连同鲜血一饮而尽。
徐玉见他两人果然上当,服下了蛊毒,忍不住笑道:“两位的毒已经解去了,我们是否可以商量商量对付吕靖的事宜了?”
潘玉奎猛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拖到墙角,取过挂在墙上的铁链,将他双手锁住,吊了起来,徐玉也不反抗,任他施为。
潘玉奎从地上拣起一根皮鞭,冷笑道:“徐玉,你做你的清秋大头梦吧!
我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
徐玉早料到会如此,忍不住大笑,也不多说什么,当即念动咒语,催动蛊毒。
潘玉奎与任政刚两人猛得觉得腹中好象有刀子在割,而且一下比一下痛得厉害,起先两人还强行撑住,但不到半刻,就痛得惨叫出声,腹中好象有几千几万把刀子在五脏六腑中割啊剜的,手脚无力,头上的冷汗已是沥沥而下。
而徐玉却不停的念动咒语,眼见两人痛得满地打滚,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又过了片刻,潘玉奎已经支撑不住,开口求饶道:“徐公子——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
任政刚也忙说道:“不……不要——”
在过得片刻,两人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都不停的求饶。
“徐爷,小祖宗……求您了——不要你,你要……怎样?我……我……我们都答应你……都答应你,求你——”
徐玉眼见两人也痛得差不多了,方才停止了念咒,过了一会儿,两人才有力气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徐玉笑道:“怎么样,这千足蛊毒的滋味不错吧,小虫子在肚子里爬呀咬呀,想必不太好受吧?”
按理说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也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平日里固然是头可断,血可流,也断不会开口求饶,然而那蛊毒之痛,绝不是人体所能忍受的,纵使你钢筋铁骨,也受不了那份疼痛。
潘玉奎无力的呻吟道:“徐爷,我们知道你的厉害了,你行行好,给我们解了毒吧,我们什么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徐玉冷笑道:“解毒?你说得倒轻松,告诉你们,这千足蛊毒根本就无物可解,而且必须依附我的精血生存,一旦我死了,七天之后,它感觉不到我的气息,就会不停的吞噬你们的五脏六腑,迅速长大,而后咬破你们的肚脐,破体而出。
从现在开始,两位若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做我身边一条忠心的狗吧,并且每天三柱香,求神拜菩萨,保佑我长命百岁,千万别死在你们前面。
顺便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刚才说得对极了,我被关在这里数日,身上的东西早就被搜光了,哪来的毒药,刚才我不过喷了你们一口血水罢了。”
任政刚和潘玉奎两人相互对视看了一眼,心中都觉得恐怖异常,江湖中人,杀人和被杀都是家常便饭,但想到自己的体内有一只这般恐怖的虫子,随时都可能咬食自己的内脏,那种痛苦刚才已经领受过了,如今更多的却是那份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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