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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得一哂,懒洋洋地趴在窗沿上往下睨着她:“真可爱。”
李照影:“……”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褒义的词,但听着莫名就让人火大。
“你不敢?”
李照影扬起下巴。
“唔。”
如意转头看向沈岐远,上下打量了一圈,像是在思忖他值不值得。
对面的沈岐远还没被她这眼神看恼怒,面前的小姑娘倒是又气得跺脚:“你什么意思,我岐远哥哥配不得你拼命一搏吗!”
如意纳闷了:“小郡主,他那么不领你的情,你还护着他?”
“你懂什么。”
李照影红着眼恨恨地道,“我不用他领情,愿意护着他是我自己的事。”
倒是个爽快的性子。
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会儿,如意终于点头:“行。”
“就这么定了,我去山上等你。”
胸有成竹地抹干眼泪,李照影大步就回了自己的车上,骏马长嘶,飞快地就往前走了。
拂满很是着急:“我们也,也快走。”
沈岐远飞身上马,在车前替他们开了路。
周亭川回到车上,连连叹气:“柳姑娘都说了不会弓箭,这算哪门子的公平比试。”
“抓花鹿不一定非要弓箭,用别的法子应该也行。”
赵燕宁道,“不过秋猎场里的花鹿很少,去年那么多人猎了三日,总共才猎得五头。”
“那要是她们俩都没猎到三头,该如何是好?”
周亭川皱了脸。
赵燕宁笑:“谁知道呢,看惊鸿郡主的念头了。”
有时候家世身份就是压在人头顶的山,哪怕柳姑娘更得大人欢心,但跟高高在上的郡主看上同一个人,柳姑娘也只有听天由命的份。
他有些同情地看向旁侧,却见如意正替拂满擦着手汗,脸上别说忧愁了,连一丝在意也没有,仿佛刚刚被下战书的人不是她。
赵燕宁好奇了:“东家这么有信心能赢?惊鸿郡主自小习武,一直是秋猎场上的好手,甚至还夺得过通天柱上的青缨红玉。”
每年都只一人能夺得青缨红玉,李照影是这么多年来的胜者里唯一的女儿家,连圣上都夸她巾帼不让须眉,实在是有些真本事的。
如意捏着帕子,将拂满手纹里的汗都拭干,漫不经心地问:“你就这么有信心我会想去赢?”
赵燕宁和周亭川都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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