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不善,唬得周围伺候的婢子们都战战兢兢,忙脚步轻盈无声地出了屋门,很快屋子里便只剩下薛令仪和曹凌二人。
屋中静悄悄的,桌角的琉璃彩灯忽的爆出一个灯火,薛令仪吓了一跳,再看那曹凌,薄唇微抿,眼中带着几分讥讽,正神色沉沉地盯着自己。
薛令仪心中恼火,又略有些不安,拧拧眉说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还问他做什么?这个没心肝的女人!
曹凌哼了一声,冷笑道:“我做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你要做什么?”
薛令仪疑惑道:“妾身并未做了忤逆王爷的事情,缘何王爷却要动怒?”
曹凌额角青筋直蹦,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女人,恼道:“你都要将我做了人情送给那孔儒人了,还说没做什么?”
薛令仪了悟,只是愈发疑惑了:“妾身身子不便,自该寻了旁人伺候王爷起居,王爷也总不能一直住在妾身这里,到底府里头又不止妾身一个人。
孔姐姐素来温柔体贴,王爷去了她那儿,必定能被伺候得妥妥当当,妾身这里也好放心不是?”
好一个贴心人儿,好一个妥妥当当,他倒要谢谢她的一番盛情了!
曹凌脸上的嘲讽更浓,又带上了几分羞怒,咬牙道:“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爱住哪儿就住哪儿,你一个妾侍,轮得到你来管本王如何安置。”
薛令仪心觉曹凌发的这火气毫无来由,又没道理,说话又刻薄难听,她原也不是个好脾气,这些日子曹凌又格外纵容她,娇惯得她也渐渐恢复了一些本性,于是柳眉倒竖,哼道:
“自来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王爷的起居自然是要女人来安置的。
只是王爷不肯理会王妃,妾身这才越俎代庖,想着替王爷操心了这事。
孔姐姐是个清新雅致的人,谈吐如兰,很是娴静,妾身想着——”
曹凌打断了薛令仪的话,很是不快道:“既是知道越俎代庖,你便老实些,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就只当不知道看不见便罢了,何苦没事找事,自寻烦恼。”
这倒成了她的不是了,薛令仪虽是有心顺水推舟,只是曹凌既没这心思,他愿意总待在她的关雎楼,她求还求不来呢,何苦来着,倒惹得一身不是了!
薛令仪也板着脸道:“是,是妾身的错,妾身最近脑子不清楚,全然忘了是个什么身份,竟也操心起了不该操心的事,真是该打!”
说了这赌气味儿十足的话,提了筷子只顾着自己吃菜,也不搭理曹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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