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葬了。”
卫琴脱下火红的外袍,裹在史连身上,淡淡吩咐,语毕,转身便来拉香宝,“回去吧。”
香宝咬唇,定定地看着满身血迹的史连,脚如生了根一般无法离开。
“昨天夜里火烧馆娃宫,现在大王已经知道了,宫里已经乱成一团,你现在留在这里,是想让他连死都死不安心吗?”
卫琴转过身背对着她弯下腰,“回去吧。”
香宝微微迟疑了一下,爬上他的背,一如少年时候那般。
“抱紧了。”
他一手托着她,站起身。
“司马大人,这叛逆之人……”
那侍卫忽然出声,迟疑道。
“葬了。”
卫琴没有回头,声音却是冰冷得可怕。
“是。”
那侍卫打了个寒噤,唯唯喏喏道。
没有再开口,卫琴背着香宝离开。
香宝靠在卫琴的背上,回头看着史连染血的身子越来越远……不知那天,他被拖走的时候,那样看着她的时候,他在想什么?视线渐渐模糊,香宝咬唇。
“那个家伙,不会想见到你哭的。”
感觉到背上的濡湿,卫琴道。
香宝靠着他,没有出声。
“我想,那个家伙宁可你一辈子误会他,一辈子不知道真相。”
见她不出声,卫琴又道。
“为什么……”
吸了吸鼻子,香宝问了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
“因为我这样想。”
卫琴淡淡地道。
嗓子里仿佛被堵了什么一般,香宝抬手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咬牙,“如果你敢跟他一样如此自作主张,不如我先勒死你算了!”
手一动,刺骨的疼痛。
有泪水落下,滴下卫琴的脖颈,他没有开口,哼都没有哼一声,继续往前走。
香宝趴在他背上,卫琴忽然停下了脚步。
疑惑地抬头,香宝望入一双狭长的眸中。
“大王。”
卫琴没有放下香宝的打算。
“有劳司马大人了。”
夫差跃身下马,伸手。
香宝紧紧揪着卫琴的衣服,许久,还是松开了。
双腿还没着地,已经被接入了另一个怀里。
馆娃宫被一场大火烧得面目全非,香宝又搬回了醉月阁,喜乐也跟着一起搬进了醉月阁。
除了肩上的伤,还有脚上的伤,赤着脚走了那么长的路,她的脚上全是水泡。
因此,香宝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下榻,只能乖乖待在榻上。
听说,史连被厚葬了。
又是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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