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体贴地挪了个方向,替白雁挡住西射的太阳,从口袋里掏出条手帕。
白雁低下头,接过手帕,拭着眼泪。
康剑不知觉坐正了身子。
他没见过这男人,可是这男人却让他嗅到一股不正常的气息。
他可以忽视陆涤飞的威胁。
他有种本能的直觉,不远处这个冷漠的男人远比陆涤飞危险太多。
冷漠的男人也许自己都不知道。
此刻,他的眉宇间溢满了爱怜与温柔。
这是送白雁纸玫瑰的男人吗?白雁急着离婚,是为他吗?康剑的心突地象被什么紧紧地压着,压得他都无法呼吸,搁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两个人站得那么显眼,简单也瞧见了。
他胆战心惊地偷眼瞟向康剑,不敢出声。
下车不好,不下车也不好,手握着方向盘,眼帘低着,大气都不敢出,心里面替白雁捏了把汗。
跟着康助几年了,瞧着他现在是面无表情,可是就在这张空白的面皮下,一座火山正在急于喷发。
终于,男人上车了,默默凝视着白雁,有点割舍不下的抿了抿唇,把车开走了。
简单悄悄地吁了口气。
康剑&ldo;砰&rdo;一下推开车门,&ldo;咚&rdo;地甩上,迎着白燕走了过去。
简单不敢久留,如蒙大赦,飞快地把车驶离风中心。
白雁理头走路,没看到前面有人。
不留神撞上了康剑。
&ldo;对不起。
&rdo;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也没抬眼,让过康剑,又往前走。
康剑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回过头。
康剑愣着了,白雁看着他的眼神是鄙夷的、愤怒的,如同看着一个恨之入骨的仇人。
&ldo;白雁,怎么了?&rdo;他皱着眉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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