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劲地往后退。
商明天笑着抓住她的手,把纸袋塞过去,&ldo;傻瓜,是我给你的。
&rdo;同时塞进来的还有一个笔记本和一枝笔,应算是新年礼物吧!
她愣愣地接过,商妈又在叫喊商明天了,商明天没来得及多说话,就走了。
白雁捧着纸袋,泪水夺眶而出。
那时,她十三,商明天十五。
十四岁那年的冬天,白雁感到胸部发胀,身高一下子抽长了许多,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肚痛得厉害,然后,下面出血了。
她吓得六神无主,在屋子里团团的转,刚好看到商明天到厨房来,她第一次主动跑过去敲厨房的窗子。
商明天一听,忙和她一同去了医院。
值班的是中女医生,笑了,告诉白雁,这不是病,而是她长大了,以后就是大姑娘。
两人出了医院,外面下着雪,两个人把身上的钱凑齐了,在超市买了一袋卫生巾。
风雪中,商明天呵着手,站在公共厕所前。
白雁从里面出来,对着他羞涩一笑。
两个人的手自然而然牵到了一起。
这情景,还是被商妈知道了。
商妈破天荒地,没有骂,也没有哭,她两天两夜,不合眼,也没喝一口水、咽一下米粒。
商明天说了什么,白雁不如道,但她知道了,这世上不是所有相互喜欢的人,都能走到一起的。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而结合却是两个家庭的事。
商爸、商妈不是坏,而是他们有着根深蒂固的观念,在商明天的身上,他们寄予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厚望。
他们对于白慕梅灿烂的生活一直不齿,对于她同样是一脸的轻蔑。
如同《流稂者之歌》里面写的一样,小偷的儿子也会是小偷,白雁一定会是一个小白慕梅。
这种认定根深蒂固,不是用时间,用道理就能让他们说服的。
他们视她如同瘟疫一样,唯恐她污了明天的清白。
她知道明天对她好,可是他们却是没有明天的。
即便明天顶住全部压力,硬和她在一起,她看着伤透了心的商爸商妈,明天和她会幸福吗?说不定,倔强的商妈会以死相逼。
能给明天幸福,又能让商爸商妈接受的女子,一定在某个地方,但肯定不是她。
她很早就知道,有些事,努力就能做到,有些事,不管你怎么努力,永远都做不到。
初中一毕业,白雁报考了护专,并顺利录取,她读护一时,明天正进入紧张的高三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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