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南点了点头:“退下吧。”
书房中安静极了,一如前一世,他每次归府之后,府中每个角落都是冷清清的,从没有热闹过。
沈辞南挥笔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
攻守
方才与苏晔舒,在书房约定的两点。
朝中一臂之力,承认他的将军之位;府内体恤幺女,接受他的女婿身份。
前为攻,后为守。
“难道乐意有朝一日,将鲜血夺来的土地拱手相让?”
苏晔舒的一句话犹在耳畔,沈辞南盯着宣纸入了神。
他何尝不想一生为国而战,投身沙场,绝无二心。
甚至前一世,直到那一片从不曾照向他的白月光消逝,他都一直如此天真地坚守着自己心中的原则。
可是他等来的是什么呢?
是将士被屠,是粮草被扣,是朝臣嘲讽,是皇帝怀疑,是他心中唯一的白月光惨死宫中。
他为之血战了半辈子的男人,流连在花丛中的登徒子,高高在上的北梁皇帝,怀中抱着新的来的女人,同他说,朕的平宁将军,即使没有兵马,也一定可以给朕打一场漂亮的胜仗,是不是?
于是他领着残兵,假装战死沙场,实则投靠早已百般邀请的南隋。
愚忠,还不如不忠。
落个千秋罪名,有何不可?
史书,从来都是胜者的一面之词。
他为国为民的忠心,早已随着她,一起埋葬了。
后来踏雪而归,血洗京都,他不后悔,再来一次,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皇室给她陪葬?不够,还远远不够。
他要的是整个京都城,那些在她死时呼好痛饮,对她的生死不闻不问的同城之人,该死,统统该死。
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为窗边的他描了温柔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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