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无道站在旁边,轻轻地叹了口气。
“是。”
我这才重新转头看向刘建辉。
“怎么和宋渔说的?”
刘建辉再次沉声问道。
虽然没有提前做好预案,但要编造这种谎言不难,于是我便虚构了一些过程,说梁老爷子让我求助宋渔,我便出门给宋渔打了个电话——因为双方时有交集,所以有对方的联系方式——把姜乐的事给他说了。
“宋渔怎么说的?”
刘建辉又问。
“说没问题,交给他了。”
我说:“然后我就回酒店睡觉了。”
“哼……”
刘建辉冷笑一声,脊背往后一靠,一条腿翘起来,“我就说嘛,军区怎么突然插手这件事情,理论来说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原来是宋尘出马了啊!”
“噗通”
一声,旁边的梁无道双膝一弯,径直跪了下来,咬着牙道:“刘秘书,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就这一个儿子!”
“你就这一个儿子,聂云峰是有好几个儿子吗?!”
刘建辉突然站起身来,一脚踢在梁无道的胸口,凶巴巴地骂道:“你儿子杀了人家儿子,你说怎么办吧!”
“咚”
的一声,梁无道被踹倒在地,但是他又迅速爬起,仍旧跪在地上,语气固执地说:“刘秘书,我儿子没有杀人!
是聂志豪先用手枪袭击,乐乐踢在他手腕上,他自己摔进湖里的,属于正当防卫,警方已经做出调查结果……”
“你儿子明知道是聂志豪布的局,还专门到现场去,胸前挡块铁皮,不就为杀人吗,装什么无辜,偿命不应该吗?!”
刘建辉越说越气,一脚又一脚地踹在梁无道身上。
淡黄色的木地板上,梁无道被踹得滚过来滚过去,口鼻喷出的血滴滴答答溅在地上,堂堂西北地区的大管家,曾经是多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如今却是如此狼狈不堪,还真就是一物降一物!
但梁无道即便已经这么惨了,却还是执拗地说着:“刘秘书,是你说让警方秉公处理的,现在明明证据确凿,我儿子就是无辜的……”
“我让你犟!”
刘建辉恶狠狠地骂着,直接弯下腰去拳打脚踢。
“咣咣咣”
的一阵暴打声中,刘建辉的脸上、身上都溅了不少的血,梁无道也渐渐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像滩烂泥般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纹丝不动,只有胸腔还微微起伏着。
直到这时,刘建辉才停了手,他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紧了紧领口和袖子上的纽扣,还摸出纸巾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方才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看得出来刘建辉平时并不注重锻炼,这才多少的运动量啊,竟然就累得汗流浃背了,前胸后背全都湿了,一张脸也红扑扑的,像是农田里耕作的老牛一样喘着粗气。
当然梁无道也好不到哪去,也就挨了十几拳、十几脚,整个人就跟死了似的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还是要锻炼身体啊。”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像我一样文武双全多好。”
刘建辉喘了半天的气,终于稍稍有些平静下来,转头看着聂云峰说:“不好意思了聂老爷子,本来想为你儿子出气的……但结果你看到了,军区那边出手了,我也帮不上忙!”
“是,我知道。”
聂云峰低着头,似乎已经过了最悲伤的时候,除了一张脸已经黑的可怕以外,眼神中已经看不出丝毫的悲喜了。
“我真的尽力了……”
刘建辉沉沉地说:“聂老爷子,人已经死了,还是往前看吧,不行就再生一个!”
“……”
聂云峰没有回话,满脸都是苦涩,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咳咳咳”
地咳嗽着,浑身上下颤抖起来,如寒风中的枯叶。
“好好好,不生了……”
刘建辉赶紧拍着他的肩膀,叹着气说:“聂老爷子,自己先活下来,暂时别考虑后代的事情了……”
聂云峰咳了半天,终于缓缓平稳下来,除了呼吸稍微有些浓重,其他体征基本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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