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乔从没听过这么蛊惑人心的话,俊美强大的海妖在你耳边低语,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海底沉沦。
只是浅浅伸个脚就浑身湿漉漉的,掉进去还能爬起来吗?
裴多律问他有没有私心,有么,没有么?一点都没有么?一点念头没都没动过么?
人非圣贤,他又不吃素,也不是傻子,知道补多了的后果。
纪乔颤着手推开他,手指软弱无力:“还不行,要禁欲,吃完一疗程再说吧。”
玫瑰花和天然白木香从指尖的湿润飘出余息,勾勾缠缠像情人的眼神,低垂的脖颈白皙秀颀,那里的香气一定更浓。
刚才那碗汤的药效肯定发作了,明明断了六天,续上之后勾起地火,心腹烈火燎原。
纪乔被堵在墙上,眼神始终不敢对视,看一眼裴多律深不见底的黑眸,他一定会忍不住亲上去。
他想绕着裴多律走,结果被堵进墙壁夹角,阳台遮光帘一层层堆积在他背后,飘纱蹭得他后颈有些痒。
他垂着头,恰好看见裴多律支起的那处。
裴多律掰着他的下巴正回来:“睁眼,敢补不敢看?”
纪乔心跳如擂鼓,后背已经贴上墙了,还使劲往上贴一点,慌里慌张地说:“不行,没有工具,我准备得不充分。”
“什么工具?”
裴多律慢条斯理地问,他没想一步到位。
纪乔有这样的想法,倒是省了他步步为营。
纪乔被掐着下巴,不知道是发音受限还是心虚,嘟囔道:“那个,掐个秒表,弄个量筒什么……”
裴多律感觉一股火直往脑门上冲,这是在做什么惨绝人寰的实验吗?
纪乔猛地被凶了一下,腿瞬间软了,在逼仄的墙角里只能抓着窗帘纱布汲取一点力量。
裴多律无可奈何又含着怒气的声音像催化剂,纪乔忍不住抓紧窗帘,再抓得紧一点,简直像抓着救命稻草。
白色飘纱承受不住重量,大雪压山似的落了下来,顷刻把纪乔裹成一个雪白的茧。
眼前一黑,纪乔楞住两秒,四处刨了刨,把层层叠叠的纱帘扯下来。
裴多律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垂眼看着玩毛线团把自己缠住的猫。
纪乔终于钻出来,大口喘着气,眼波含露,鬓叠红云。
睡衣在他挣扎的时候撩开一片领口,一览无遗的锁骨在起伏的胸膛上,像春天高山凝固的雪线。
裴多律始终站在最佳观景点,脸色蓦地一变,半仰着头,喉结滚动了下。
他僵硬地侧了身,放开纪乔。
纪乔还以为自己狼狈的样子,让裴多律忍住了,呆呆地看着他捂着鼻子走了。
裴多律捞起纸巾盒,暴力撕坏,一次拿出一沓纸,厚实地捂着鼻子。
中药的厚积薄发,对症下药,他体验到了。
昨天开始他就觉得浑身燥热,有点不妙。
有这老婆真是他的福气。
他扔了纸巾盒,准备去洗手间。
“流鼻血了吗?”
纪乔懵了,亦步亦趋地跟进去,倏地想到什么,跑去冰箱拿出一袋冰块,想碰碰裴多律,又不敢。
裴多律余光瞥着纪乔,凉薄而丧气:“只补肾不关爱心理健康是吧。”
纪乔听着这破罐破摔的卖惨语气,着急:“不是的!”
他突然想明白自己陷入误区,他不能光补肾,不让裴多律享受他努力配合的成果,那不是等于一直告诉裴多律“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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