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季婉面无表情。
她的目光落在旁边的钢尺上,很想伸手将其拿起来,抽打在他手上、颈上、肩上。
打得他害怕,打得他见血,打得他畏畏缩缩地坐下来认真练字。
她沉默着,克制着这种分外强烈而真实的欲望。
其实也没有生气。
沉默了接下来的半节课。
走前,直接给兴趣班发了要求离职的短信。
她这一生,没想过要当什么好人,但也不想变成一个会拿钢尺或荆条抽打孩子的人。
如果留在那个兴趣班,拿钢尺打人是必然的。
季婉这么觉得。
所以把这个视为自己的忌讳,暗藏在心底。
轻易不可触碰。
“……”
—
孟步青沉默半晌,鼓着腮帮子,伸手晃晃她的袖子撒娇:“那你能哄我睡觉吗?”
季婉拧眉,语气觉得荒唐,“你为什么要我哄睡觉?”
因为感觉她情绪不好,却猜不出是为什么。
如果开口问,问不出是一定的,还可能惹她情绪更差。
所以很想黏黏她,至少看她笑一下。
孟步青说:“因为我心情不好,所以想你多陪陪我。”
“……”
“不可以吗?”
季婉望向她,眼中划过一线柔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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