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鄞将托盘亲手交放到了陆怯手上,又在他的手腕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狭长的双眼如淬了寒光一般好似望进了陆怯的瞳孔深处,舌尖轻轻刮过唇瓣,说出的话语气阴邪,“袖口处系松了。”
被触摸过的肌肤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托盘上的一盅汤药洒出了些许,段鄞凉凉的目光有些可惜。
下一刻,他侧身避让出了一条路。
陆怯掩去眼中的异样,低着头,微弓着背使黑色的劲装底下肩胛弧形优美好看,在这仅供一人出行的地方与段鄞擦肩而过。
在他出去后,一股淡淡的药草味窜入他的鼻尖,段鄞嘴角的笑意徒然变得讥讽,神情发狠阴鸷,他招来手下,吩咐道:“将刚刚出去的那个人带到我的房间。”
手下有些不明所以,人是自家主子放出去的,现在又要把人带回来,这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领命退下后,那人顺着陆怯出去的方向寻了过去,就见一条路上空空如也,越是往里走就见到地上散落的托盘。
眉头狠狠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加紧脚步往里走,地上倒着一个巡逻的守卫,黑色的外衣已经不知所踪。
将昏厥的护卫找人送回去后,那人面色一震,他招来边上的人:“回去禀报主上,人跑了。”
很快消息就传达开来。
段鄞怕走漏风声寻来张正青,说道:“我先前记得与太子殿下同行的还有炩王殿下同江北王?”
张正青不明所以,只是先应声道:“对啊。”
“在太子离开那日,我在城中见到了陆怯。”
段鄞咬牙沉声道。
闻言,张正青心下一沉,震惊之余声音隐隐有些忧虑:“怪不得太子殿下说走就走,原来是在这留着后手呢。”
炩王殿下虽然比不上太子,但到底也是承德帝亲封的王爷,是皇室血脉的承袭。
说他手无实权却可同太子一道南下,要说他真握着什么权利,在浩瀚京都中做的不过是个低位小官。
不知深浅,不知底牌。
“如今要怎么做?我们这事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张正青问道。
面对他话语中的威胁,段鄞毫不在意,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那神色已是阴狠恣睢,骇人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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