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不是陈束的手机铃声。
项东收回原本要按在陈束肩上的手,从兜里摸出手机。
他一看来电显示就皱起眉,不明显地睨了陈束一眼,转身走了:“周叙?你有什么事……”
陈束后腰抵着窗台,半晌才松了口气,紧攥成拳的手掌轻轻松开,疼得他嘶了一声——掌心有一道半月形状、被指甲掐破的浅浅血痕。
等他回到包厢,项东已经坐在位置上继续默不作声地享用晚餐。
辛洪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陈束脑子里一团乱,假装没看见,坐了一会儿,见席间诸位已经喝得语无伦次,就发信息把小彭叫出来跟他一起走了。
陈束在寒风里等小彭取车,冷得就差拿围巾把整个脑袋包起来。
他在原地搓手跺脚,眼尖地瞥见路边灯杆下好像站了个熟人。
嗯?他眯起眼睛。
那熟人也看着他,慢慢走过来。
周叙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已经冻成青白色。
陈束吓了一跳,摸摸他冰凉的手背:“冷不冷啊喂!”
周叙抓住他的手掌,翻过来,一道新鲜浅淡的红痕。
“你那老师啊,”
陈束抱怨,“太吓人了,上次神不知鬼不觉就给我整懵了,我都怕跟他多说几句话就能当场被洗脑!”
周叙握着他的手,背光处眉眼显得幽邃。
一辆车滑到旁边停下,小彭摇下车窗,贼溜溜的眼睛看看他哥又看看他哥的小周老师:“要不,你俩先上车?”
在开往周叙家的路上,陈束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租个房子离学校那么远?”
周叙刚在他车上翻出药箱,给陈束掌心那道浅得可怜的伤疤消毒上药,可惜没能赶在结痂前贴上创口贴。
“那是我小姨家的房子。”
周叙平淡回答。
陈束歪头看着他。
“免了我的租费。”
陈束于是想起来周叙还是个没什么收入来源的在校学生。
“我老师都和你说了什么?”
周叙问。
陈束扳着手指一条一条数:“找我问几个问题:周叙那天找你都说了什么、周叙死心眼儿脾气倔、我帮不上什么忙。
我觉得还好,都记得,应该没被洗脑。”
路灯在车窗边一盏接一盏地晃过,周叙的面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许文滇说,我老师在美国上学那会儿还没办法学会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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