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是直接和切萨雷谈的，而是从一个非正常的途径听说的，可是当时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过‐‐&rdo;她越说眉头皱得越紧，&ldo;靠，妮莎‐‐我敢打赌肯定是她在偷听，这件事必须让切萨知道。
&rdo;看到莉莉安没有表示异议，她就抄起电话，给切萨雷拨了过去。
对方一接起来珍妮就说，&ldo;听着，伊诺马丁已经知道我们之前的矛盾了，我没有和任何人说，所以问题应该出在你那边。
&rdo;切萨雷在电话那头明显地顿了一下，&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ldo;马丁上午刚通过一些渠道对我释放了善意。
&rdo;珍妮说，&ldo;当时我忙着运动，现在才有空闲考虑这事。
&rdo;&ldo;好吧。
&rdo;切萨雷还有些怀疑，&ldo;‐‐我以为你和莉莉安约了一起喝下午茶。
&rdo;&ldo;她堵车。
&rdo;珍妮耸了耸肩，&ldo;我建议你从身边的人开始筛查，比如说，我已经提过一次的那个人，你明白吗？&rdo;&ldo;……我明白了。
&rdo;切萨雷说，&ldo;对了，片方把几个导演的名单发给你参考了，我给你发了电子邮件，你看到了吗？&rdo;&ldo;我现在看，你稍等一下。
&rdo;珍妮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下邮箱，又和心里的名单对比了一下，&ldo;哦，顺位第一个就可以，我信任新线的眼光。
&rdo;&ldo;很好。
&rdo;切萨雷说，&ldo;那么我想下周你应该就能开始拍摄了。
&rdo;&ldo;好的，再见。
&rdo;&ldo;再见。
&rdo;在说完公事以后，两个人道别的语气还有些僵硬。
&ldo;真不知道你们的脑子是怎么动的。
&rdo;珍妮挂掉电话以后，莉莉安明显松了口气，看得出来，她对珍妮隐瞒了消息来源，又提醒了切萨雷的做法很满意，&ldo;我真的没想那么多，伊诺叔叔让我带话，我还真的以为你会离开切萨‐‐&rdo;&ldo;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rdo;珍妮笑着说，其实她一直是比较顾虑这一点的，&ldo;如果我和你换个个儿我可能就不会了‐‐不管怎么说，切萨雷都是发掘我的那个人，他把我带到现在的地步，而我还没有给他赚多少提成，现在就有可能要跑了。
&rdo;&ldo;工作和私人生活是要分开的。
&rdo;莉莉安摇了摇头，&ldo;再说我不觉得错会全在你‐‐当然我只是稍微知道一些内情，但我觉得切萨肯定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rdo;她脸上掠过一丝阴影，&ldo;他是个非常难沟通的人，这一点我非常了解。
&rdo;和一个人的女友吐槽他工作上的表现其实并不太好，但珍妮和莉莉安现在真的很有共同语言，她简直想抱着莉莉安和她一起哭一会儿，但表面上还是要先把自己的反省姿态做足‐‐其实这都还是东方式思维的残留，但是积习难改，可能在职场上珍妮已经习惯了西方式思维，但在朋友之间她还是喜欢把东方式的&lso;面子&rso;列入考虑范围，自己先认错似乎是有益于保存切萨雷的&lso;面子&rso;，&ldo;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这是真的，我不应该和他硬碰硬……虽然我也不觉得放软身段有用。
&rdo;&ldo;只要你还坚持要选这两部片，那就什么都没用了。
&rdo;莉莉安没精打采地说，&ldo;其实那天晚上你打电话来的时候切萨就很不高兴了，可能白天你要拿剧本回去自己看的时候他就有些不舒服，不过当时他觉得‐‐好吧，我也一样，我们都不觉得你有从那么多剧本里挑出真正好剧本的能力，你可能只是想试试看而已，切萨雷认为你会挑花眼然后回来找他咨询，所以当晚他没有和我一起看电影，而是重看了一些他觉得不错的剧本，已经给你挑好了一个本子，好像是叫《新娘单身派对》什么的，挑出来以后他还挺高兴的，所以你可以想象电话铃声响起以后他心情的变化。
不过说实话，我没想到你最后居然还真的能说服他换片子，一般来说切萨下了决心以后，很少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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