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有五年。
&rdo;她抿唇一笑,&ldo;五年后我就能卸下女尚书的衔儿了。
&rdo;他看了她一眼,话里有些迟疑,&ldo;太子能让你出宫吗?&rdo;她怔了下,知道传言误人。
换了谁对这事好奇,她都懒得搭理,但那是越亭,她觉得应当有个交代。
&ldo;我和太子……&rdo;话说了半截,忽然看见府门上有人出来,翩翩少年,满身纨绔之气,托着鸟笼踱着方步,因边上家奴在耳边禀报,转头朝这里望过来。
驸马爷的兄弟,暇龄公主的小叔子,驸马暴毙一案刚发生时,她就曾经见过他。
这人给她的印象很不好,猖狂到了一定程度不招人待见,官场上也是树敌无数。
果然这回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赏脸,连招呼都没打一声,高家二爷昂首阔步,继续遛他的鸟儿去了。
星河冲徐行之使了个眼色,让他带人悄悄跟上去,楼越亭是知道她心思的,这回的账必然要算在这位小叔子身上‐‐叔嫂通奸,谋害驸马,这罪名太难听了。
左昭仪教女无方,别说皇后,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就不错了。
局外人也许看不明白,宿家和简郡王府多有来往,为什么紧要关头捅刀子?因为宿家需要一个契机,回到&ldo;中正&rdo;的立场上来。
霍青鸾的气焰太盛,最近鼓动立后的人也越来越多,看皇帝的样子只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真让左昭仪如愿,以后想拿捏他们母子就会越来越难。
关于时局,宿家人看得很透彻,情愿扶植母家人丁单薄的敏郡王,也不能成全那位过河拆桥的简郡王。
莫说什么兄弟情义,大统面前皇位才是真格的。
先由她父兄拉拢敏郡王,她再压一压简郡王的风头,一方面太子跟前能示好,二来诸皇子之间也好继续保持平衡。
时机尚不成熟的时候,平衡才是长久之道,否则离兔死狗烹可就不远了。
&ldo;这对叔嫂倒是不背人。
&rdo;江城子望着高二爷的背影,感慨不已,&ldo;高驸马尸骨未寒,就叫兄弟撬了墙角,这会儿八成坐在望乡台上哭呢吧!
&rdo;高驸马哭不哭不知道,门房到这刻才出来传话,说请宿大人入内叙话。
余下两位千户要随行,被门房拦住了,皮笑ròu不笑地支应着:&ldo;殿下只请锦衣使宿大人独自进去,二位千户就在外头等侯吧。
&rdo;控戎司的人隔三差五上门,公主已经烦不胜烦,今天能见,纯属意外之喜。
星河让他们稍安勿躁,把马鞭扔给江城子,自己随领路的嬷嬷往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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