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慈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刘老头,举着个火把,衣着整齐,背着个包袱,里头隐约露出锯子的尖头。
“起来干活了!”
铁慈看看天,月明星稀,绝对不超过丑时。
滋阳县工作如此努力,半夜就上班打卡了吗?
“你不是说要随我学技艺的吗?”
老刘头皱眉道,“学艺这事,自然要日夜不休,别的不说,老夫还急着回乡呢!”
“那,师傅稍等。”
刘老头皱眉坐在门外的石头上,点起一杆烟,心想京中娇贵公子哥儿,洗漱穿衣梳头抹小白脸,怕不得半个时辰,说不定一时犯懒,直接回床上躺尸也未可知。
若是等不着,便去回报县丞,说教不得,发作一顿,想必县丞届时也不好意思再强留自己。
到时候便是怪那小白脸,又于他何干?
他盘算着,美滋滋抽一口,想着等也无用不如回去睡大觉,正要起身,却见门开了,铁慈一身清爽走出来。
刘老头愣在当地。
看见眼前这娇贵人儿,扎束得整齐也罢了,甚至背后也背好了包袱,包袱里居然也有锯子。
看他不动,铁慈还走在前面,催他:“师傅快点。”
刘老头站着不动,半晌道:“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吗?”
“哪里?”
“城外乱葬岗。”
老头笑得不怀好意,“去寻那些无主尸首,学学如何剖尸。
那边有个野林子,人迹罕至,白骨遍地,剖起来方便。”
说完便觑着她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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