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好外,公主有说什么吗?”
青山摇摇头,“公主只是发呆,昨儿从清溪书屋回来去见了太后,好像说是要躲着万岁爷。”
舜安彦没再问,只是让青山先去外间休息。
“我让掌柜的给你备点吃食什么的,你也休息会儿吧。”
青山点头,她笑说:“谢谢佟少爷。”
走了几步回头,“彦少爷,我一直有在公主面前夸您。”
舜安彦抬眸瞧了她眼。
青山继续说:“其实您对公主真的很好,公主一直知道,公主只是有些羞怯……”
“多谢。”
舜安彦瞧了眼紧闭的门扇,无奈地说,“知道了,青山姑娘先去休息吧。”
他转身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
喜欢的人在里面,而他在外面。
倒不是不会进去,而是进不去。
一则这里是清朝,舜安彦和元衿见面向来如此,青山不会脱离视线,但从听不到他们的对话,这是底线。
二则他没心情进去,元衿刚才借酒劲说的话,简直在往他心口扎刀。
血淋漓的刀,白刀子红刀子出,稳准狠的要命。
只是有点喜欢,但不是爱。
他被元大小姐精准地发了张好感卡,又精准地发了张免战牌。
但这就是事实,甚至连舜安彦自己,若是掰开了揉碎了,能不能毫无思考、脱口而出说他爱元衿呢?
答案是不能。
元衿喜欢的那个笛卡尔的书,被舜安彦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他以前没有读过,读的都是元衿翻译给他的。
那个人在书中曾经残忍地指出:年轻人产生爱情的基质是生理的冲动,而不是贯穿一生的必不可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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