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阮芳雨做了一天家教,吃过饭后又困又乏,懒懒说:“这是我弟弟,比亲生的还亲。”
阿嬷笑着在旁边给他们打扇子,也不厚此薄彼,给这个扇两下又给那个扇两下。
旁边人说:“你阿嬷有福,这个年纪又添孙子。”
两个孩子从春天开始就在巷子里出双入对,对于那层窗户纸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捅破,生活的困苦虽然能够将人变至面目全非,但底层人民都擅长在辛劳中寻找欢乐,也醇厚善良……
深夜的风转凉,渐渐驱散白天燥热,蚊子嗡鸣,许建三割了艾蒿点燃一小堆营火,冒着苦涩又清香的烟。
时光在在夏夜不紧不慢往前挪……
·
清晨阮芳雨被一阵次啦的油爆声吵醒,恍惚间闻到浓烈的焦糊味,还以为是屋里老旧电路起火,瞬间从床上弹起。
“哥。”
仉星航将滴油的铲子留在锅里。
“我想给你煎个蛋。”
满屋油烟呛人,阮芳雨跳起的心又倏地落回胸腔,砸的他刚睡醒的脑子发晕,懵懵说:“所以你准备把家烧了?”
他趿着拖鞋下床,看锅里黄黑相间的惨状。
“鸡蛋现在涨到三毛钱一个了,油更贵。”
“对不起。”
仉星航认错态度果断又良好。
“我只是想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给你做顿早饭。”
他眼观鼻鼻观心,拐着弯提醒今天是六月初六——是他的生日。
阮芳雨昨晚头发没等干就睡觉,睡姿不佳,今早旁边翘了起来,他随手抓了把,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随口“哦”
了一声没有下文。
他竟然不接话?
仉星航瞥阮芳雨好不开窍地端着锅把煎蛋和糊油倒进垃圾桶,进一步尝试。
“哥,今天是六月初六。”
“嗯?”
阮芳雨拎起抹布洗锅。
“六月初六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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