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人人均默认这场灾祸是温初弦带来的,加之她的出身本就不讨人喜欢,对她颇为冷淡。
温初弦食欲不振,吃了两口谎称吃饱了,匆匆离去。
温老爷见温初弦的背影远了,对何氏道,“夫人,我有要事跟夫人说。”
何氏惶惶,“怎么?”
温老爷撂下筷子,低声道,“以后别叫沅儿在谢侄面前晃悠了……谢侄中意的那人,不是沅儿,而是弦儿。
他这次帮了我们,全是看在弦儿的面子上。”
何氏顿时脸色发黑。
“怎么可能?”
温初弦,她一个扬州瘦马的女儿,水性杨花的性子,臭烂的名声……谢灵玄怎么会看上她?
她这个母亲,绝不容许自己的女儿被比下去。
……
下午温初弦正在房中练字,北镇抚司的一位锦衣卫忽然来接温初弦。
这次倒不是来找茬儿的,而是带她去大理寺狱看望张夕的。
温老爷有些惊愕,温初弦却似早就预料到一般,已经提前梳洗妥当了。
那人虽有百般害处,胜在还守承诺。
温老爷不欲再与张氏有瓜葛,不想让温初弦前去。
温初弦却一反之前柔顺的性子,定要和张夕去见最后一面。
大理寺,温初弦还没进牢狱,就看见张夕一身布衣,肩上挎着一个包袱,在侧堂等她。
他消瘦了不少,肤色也黢黑了,原本圆润的面颊露出了萧索的颧骨,下巴上生了一圈青灰的硬须。
后背佝偻着,双目鱼眼珠般黯淡无光,乍一看都让人认不出来了。
他身上的铐镣虽已解开,却难掩新伤旧疤,和浑身那股一蹶不振的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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