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也省得我们整日里担惊受怕,时刻提防着他暗中使坏!”
跋拔炽听后,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斜睨了萧越一眼,似笑非笑地回应道:“要干掉他倒也并非不可,但这皇帝之位可得由你来坐才行!”
萧越一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向后跳出一大步,连连摆手叫道:“想得倒是挺美!
你刚才还说当皇帝活得连条狗都不如,这会儿却又想着让我去遭那份罪!
阿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阴险狡诈!”
跋拔炽见状,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冷冷地说道:“有多远滚多远!
少在这里成天拿我当小孩子一样糊弄!”
萧越悠然自得地将双手交叉垫于脑后,然后缓缓靠向椅背,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阿蛮,你说,这太子一旦被废除了,那么究竟是谁最有机会登上那宝座?”
坐在一旁的跋拔炽闻言,微微挑了挑眉梢,却不小心牵动了脸上那道狰狞可怖的伤疤,使得本就严肃的面容更添几分煞气。
他稍作思索后,沉声道:“应当是跋拔筱。”
萧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嗯,我也觉得很可能就是那家伙!
这家伙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模样,实则阴险狡诈得很!
满肚子坏水,心眼比蜂窝还多!
阿蛮,如此一来,你那位好姐姐怕是要有苦头吃咯!
想当初她贵为堂堂的太子妃,如今说废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给废了!
你说说,她会不会因此而懊悔?”
跋拔炽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因为赫连嫣儿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犹如心头隐匿的一根尖刺,轻轻触碰便能引起阵阵刺痛。
遥想当年,年仅八岁的跋拔炽正惨遭几位兄长无情的殴打,被打得狼狈不堪之时,正是赫连嫣儿及时出现并唤来帮手,方才替他解了围。
自那以后,赫连嫣儿总会时不时地对身处困境中的跋拔炽施以援手,予以接济和帮助。
在跋拔炽的内心深处,赫连嫣儿的地位仅次于情同手足的萧越。
尤其是在他最为卑微、最为无助的那些艰难岁月里,正是赫连嫣儿所给予的点滴温暖,如同点点烛光一般,照亮并支撑着他一步步走出那段充满凄风苦雨与无尽黑暗的日子。
跋拔炽凭着上苍眷顾的一身神力,在军营中摸爬滚打生死历练,终于杀出一条血路。
跋拔炽以为自己凭借实力,可以回报赫连嫣儿一个美好的婚姻。
他让母妃去求皇帝这桩婚事,却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跋拔炽原以为是父亲刻意为难,不愿如他心意。
后来,萧越告诉他事实有些残酷:不管是赫连家,还是赫连嫣儿本人,都拒绝了。
他们认为跋拔炽只是个不得宠,甚至是被厌弃的皇子,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
在这庞大的王朝之中,赫连家族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因此,他们在婚姻大事上,自然会选择与自家门当户对之人——太子跋拔宏。
尽管在跋拔炽看来,这位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但在赫连家的眼中,自己无论如何也难以与之相提并论。
曾经,跋拔炽始终坚信自己与赫连嫣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份纯真美好的感情定能天长地久。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他的幻想,原来这一切都仅仅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自那时起,跋拔炽便不再相信世间所谓的情情爱爱,在他眼中,这些情感不过是人们为了实现自身目的而施展的手段。
如今,当萧越突然提及这个名字时,跋拔炽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
儿时,赫连嫣儿所给予他的那些温暖瞬间,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记忆深处,让他永生难忘。
可是,她后来表现出的那般绝情,却又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令他实在无法接受。
跋拔炽的性格就好似一匹孤独的野狼,既独又毒。
对于他而言,只要能够顺遂自己的心意,任何事情他都敢去做,没有丝毫的顾忌。
在这世上,他几乎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有萧越是个例外,至于赫连嫣儿,或许能算作半个吧。
见跋拔炽沉默不语,萧越不禁撇了撇嘴,略带调侃地说道:“到现在还是忘不了那位老情人?若是让你的新欢知晓,恐怕你们之间非得闹得一拍两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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