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便能接住横飞的长椅,此人显然非同寻常。
而他,不过是我家女婿麾下一名小卒。
连赵东来额间,亦渗出冷汗。
虽未言明,赵东来心中明了,自己非络腮胡对手。
武者直觉敏锐异常。
若长椅击中赵东来,他有能力闪避,但无法自信随随便便一抬手,便能稳稳接住。
络腮胡随手一击,便震慑了赵东来。
他不敢轻易言语,心中甚至生出愧疚,不该给杨宇招惹是非。
那些见风使舵的宾客,此刻望向杨宇的目光,也发生了微妙变化。
私下里,更响起一片毫不掩饰的议论,各种言论纷纷:
。
。
。
“欧振洋此婿,非同小可啊。
正主尚未现身,仅凭一名侍从,便让咱东哥惊惧得噤若寒蝉。”
“东哥?哼,他也配冠以哥名?不过是在这江宁僻壤,山中无真龙,猴王自封帝罢了。”
“赵东来不济事啊,我看他只敢欺凌我们这些微不足道之辈。
遇上有真才实学者,便立刻畏首畏尾了。”
……
宾客低语,即便细碎难辨,却也大致传入众人耳中。
原本对大胡子喧宾夺主之举颇为不满的欧振洋,此刻却神采飞扬。
他与络腮胡并肩立于高台之上,嘲讽地注视着赵东来。
欧振洋嘴角轻扬,嗤笑道:“世事如棋,赵老板,过往你对我欧某人不理不睬,今朝似乎轮到我们欧家执掌乾坤了。
本想念及旧情,邀你入座,惜乎你不知进退,竟惹恼我女婿,如今,你这般废物,连立足此地的资格都失去了。”
欧振洋倚势压人,赵东来面色顿时铁青。
他欲向欧振洋发难,却又忌惮其身旁的络腮胡。
受欧振洋一番戏弄,赵东来气血上涌,正欲动手。
然而,在赵东来行动之前,一只看似柔弱却充满力量的手,轻轻拽住他的衣袖。
转头一看,正是杨宇微微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如此?在这江宁,意图驱使我离开之人,何止一二。
你不过是众多尝试者之一罢了,在我眼中,这一切不值一提。”
杨宇手持玉杯,轻品仙露,语气从容不迫。
纵使络腮胡辱骂蓝家赵家,将杨宇等人贬为渣滓,杨宇面容平静,丝毫不见怒意,反而显得心如止水。
杨宇此言一出,众宾客目光齐聚。
尤其是几位老成持重者,纷纷颔首,暗赞杨宇涵养深厚。
台上欧振洋亦是一怔,杨宇简短言语间展现出的博大胸怀与沉稳气度,远非他所能企及。
以欧振洋的学识,绝无可能讲出这般傲骨铮铮又温文尔雅的话语……
“姓江的,你休要不知好歹。
让你离去,乃是我赐予你恩典,若再耽搁,你会尝到苦果!”
络腮胡面色一沉,冷笑道。
下方人群纷纷屏息,无人敢出声。
欧振洋更是以鄙夷目光审视杨宇,坚信此次杨宇定将惨遭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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