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淳喻关了床头灯,钻进了被窝。
先是试探性地摸了摸潭风生的后背,见他没有拒绝,便整个人凑了上去。
脸颊贴在潭风生的后颈,赵淳喻吸了吸鼻子。
潭风生跟他用相同的沐浴露和洗发精,可不知为什么,味道就是跟他不一样。
潭风生闭着眼,纵容着赵淳喻的动作,可动着动着,就感觉到有东西抵住了他。
潭风生:“……”
赵淳喻反射性地一顿,立马坐了起来:“我去厕所。”
“去什么厕所,又不是没见过。”
赵淳喻对这个建议欣然接受,从床头拽了几张纸,在被窝里窸窸窣窣地动着。
额头抵在潭风生的后背,低叹道:“小生。”
潭风生睁开眼睛,往后伸出手:“我帮你。”
赵淳喻沉默了半晌,忽然道:“小生,我知道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了。”
早说不说,偏在这个时候说,潭风生就是傻子也知道赵淳喻想要什么了。
潭风生手一停,倏地瞪大眼睛,转头道:“不许说!”
赵淳喻闻言闭嘴,黑黝黝的瞳仁定定地望着他,他什么也没说,潭风生却感觉他用眼神把什么都说了。
他的渴望,他的诉求,他的蹬鼻子上脸!
潭风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脑子里百转千回,乱成了一团麻。
这事说到底,是他的不对,不分青红皂白就拿赵淳喻当了撒气桶。
但也不意味着,他要愧疚到献上自己的屁|股!
赵淳喻平时不喊累不喊苦的,关键时刻抓到个由头就往上爬啊。
潭风生视线往下看,赵淳喻侧着身子,动作十分别扭,显然是不太舒服。
都是男人,潭风生太懂了,充血过多,兴奋过头,涨得发疼太正常。
赵淳喻拉了拉他的手,低声道:“就一次。”
黑夜之中,赵淳喻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盅惑力,似是在示弱,也似在讨好。
“我喜欢你。”
潭风生:又来了!
赵淳喻看着挺正经,平时一副大好青年的模样,就是这么正直的青年,表起情来就跟复读机一样,一遍又一遍,人家还不是顺嘴说,每次都是盯着他,一句又一句,这要是演的,潭风生都要自掏腰包给他打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潭风生坚决地收回手,打算不理他,等他自然熄火。
可赵淳喻很快就贴了过来,一边亲他耳朵,一边絮絮叨叨地念叨。
睡也睡不成,脑子里被一句句爱你熏得躁得慌,潭风生深呼一口气,猛地坐了起来,绕过赵淳喻下地,从床头柜上拿过烟点燃。
用力吸了一口,脑袋里不但没清晰,反而更浑浊了,仿佛有一团烟雾,在里面来回飘荡。
潭风生蹲在地上,赵淳喻跟着他转过身,潭风生的视线不偏不倚地又撞在了存在感十足的部位。
“艹!”
不要脸!
潭风生咬牙切齿地骂道,耳朵随之染上了一片红。
当有一个人用他的语言和肢体,全方位地对你表达爱意时,除非你非常讨厌这个人,否则不可能心如止水。
况且潭风生不讨厌赵淳喻,他自己也清楚,否则不可能任由赵淳喻天天缠着他。
拿起床头的水杯,潭风生咕咚咕咚灌了半杯,深呼一口气道:“就一次?”
赵淳喻眼神微动,诚恳地点头道:“就一次。”
潭风生又看了他一眼,猛地站起身向外走去,声音略带生硬地道:“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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