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让我想想该如何处置……只你记得回去告诉岳父岳母,这是我最后一次帮周雄,倘若他再敢这般任性妄为,旁人不说,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虽是恨得不行,可小舅子还真不能不管。
更别说一起失陷的还有锦衣卫千户周成并副将武鸣两个朝廷命官。
真是不赶紧解决了,便是锦衣卫那里,自己就落不到好果子吃。
看潘云海松了口,蒋氏这才擦了把泪,红着眼睛离开。
潘云海重重的叹了口气,手指抚着太阳穴,耳听得门“吱呀”
一声响,不由怒道: “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说……”
却在睁开眼的一瞬间大吃一惊——眼前哪里是去而复返的蒋氏,分明是锦衣卫千户周成!
太过震惊之下,好险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周大人……您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亏张重的人还有脸来,说什么周大人和他手下一员副将尽皆落入漕帮之手……这个张重,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张重的人说的也不错。”
周成抹了把脸,明显还有些心有余悸,“和那位大人对上,别说是我……”
就是老大雷炳文过来,也只有低头的份儿。
“原来是虚惊一场,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潘云海不住安慰,刚要询问小舅子的消息,忽然察觉有些不对,下意识的掏了掏耳朵,“您刚才说,那位,大人……”
“不错。”
周成神情一肃,瞧着潘云海的神情却明显有些怨怼之意,“我这次,可是让你那小舅子给坑苦了。”
若非周雄红口白牙坚指漕帮窝藏乱党匪人,自己如何会亲自跑过去?也不会犯到沈大人手里…… “周雄,又关他什么事?”
潘云海这次是彻底糊涂了。
“什么关他什么事?”
周成咬牙道,“非要咬定皇后的闺中好友、当朝太傅的千金、天下兵马大元帅的未婚妻,是乱党,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带人往死里追剿,知道了这些,潘大人还会不会觉得,和你那小舅子无关?”
潘云海一哆嗦,好险没跌坐地上,头上冷汗直冒: “皇后,当朝太傅、兵马大元帅?”
每说出一个名字,潘云海就哆嗦一下,到最后,眼都红了: “这个混账东西,他真是,要坑死我啊。”
当今皇后可非其他朝代皇后可比,听说皇上能顺利登基,可是离不开皇后在帝都运筹帷幄,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一个奇女子;至于太傅和兵马大元帅,潘云海更觉如雷贯耳,可不全是当今皇上跟前最得宠的臣子? 自打皇上登基,朝廷邸报上几乎日日可见太傅杨泽芳和大帅沈承的名字!
尤其是杨泽芳,那可是天下文官的魁首,便是潘云海,私心里可不是同样以能见得杨泽芳一面为荣? 即便心底隐隐怀疑,那般尊贵的世家千金,如何会突然来到平洲府这地界,却是丝毫不敢怀疑周成所说内容的真实性—— 再是锦衣卫,这般利害攸关的消息,可也不敢胡编乱造。
又气又怕之下,忽然惊觉到什么,一时不觉心虚气短: “不知,那位大人是……”
“沈承沈大元帅,还有杨家大公子……”
周成终究不敢直接道破沈承的另一重身份,含糊道,“还有龙骑卫指挥使大人,暗中相陪……”
伸手稳住站的太急,差点儿一头栽地上的潘云海,恶狠狠的道: “你先别急着晕!”
“想法子,将功折罪才好!”
“我——”
潘云海真要哭了,直接拉住周成的袖子,“还请大人教我。”
“真正的贼人是被张重给藏起来了。
张重的性子你也知道,本就是个脑后有反骨的,且他在平洲府经营多年,谁也不知道,到底被他彻底掌控了多少人马,大人的意思,斩草须得除根,倒不如借此机会,一举拔除这个毒瘤……待会儿还得请知府大人亲自跑一趟总兵府……务必把张重的人一网打尽才好……”
“我……”
潘云海哽了下。
知道张重窝藏反贼是一回事,亲自送上门来当诱饵又是另外一回事。
偏是自己还推脱不了——谁让自己有个专坑姐夫的小舅子呢。
好半晌才勉强道,“一切全凭各位大人安排就是。”
“莫要担心。”
周成点头,“几位大人亲自谋划,定能万无一失,还有我的手下也会到跟着你一同前往,安全方面必然无虞。”
听周成如此说,潘云海心好歹放下了些,一想到能和闻名天下的沈帅并神秘的龙骑卫指挥使大人合作,又不觉有些忐忑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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