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暄毫不在意,吃的心安理得,倒是长安,头一次和墨离一起出游,一不小心就把小少爷得罪了,还得罪的莫名其妙。
饭罢,他跟在墨离身后,清了清嗓子,想安慰几句。
不料墨离动作灵巧得像只小猴子,直接推开门缝窜进了谢文襄的房间,长安顿步,只得先离开,但还是听见了谢文襄与高映之的交谈声。
“……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今天还咳了血,消息都压下去了,没有传出宫。
二殿下尚在南疆,京城有些人便动作频出,恐怕是坐不住了——阿离?”
墨离把头靠在谢文襄的大腿上,撒娇道:“外公,阿离要听故事。”
谢文襄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墨离的头:“好,等一会儿就给你讲故事。
今天阿离想听什么……”
长安心思重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方才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皇帝偏爱太子洛晋,在两年前一场大病后,心生忧虑,仓促立了储。
虽有国赖长君之说,可当下几个皇子年纪差的并不多,二皇子洛旻无论文治武功,都更胜一筹,谢文襄与高映之也有意帮扶他,却难敌圣意。
南疆华越国局势有变,霍景同霍将军领兵在边境解决了几场小摩擦,北燕人听闻此事也蠢蠢欲动。
二皇子洛旻师从霍景同,自请出征,朝廷以皇子随军可振奋军心为由允了他。
洛旻一去数月,还未归来。
长安忧心的是,陆炀也曾表明洛旻更适合做太子。
陆炀去年便因军务缠身没能回来过年,这回早早地差人送了信,说一定赶回来吃年夜饭。
陆暄面上不说,私下已经开始掰着指头数日子了。
长安千盼万盼,想着朝廷那些人掀风起浪,也好歹等陆炀回去再谈。
几日后,众人从京郊别院与高映之辞行。
墨离缠着谢清,要让自家小舅远离陆暄和长安这两个坏人,谢清无奈,只得随他一起上了谢文襄的马车。
陆暄懒得和小孩子计较,也想不到这番突如其来的独处会让长安手足无措。
马车走的并不快,从京郊回到城中,需要足足两个时辰,陆暄被马车晃得困了,枕在自己胳膊上眯了一觉,想不到睁开眼的时候竟靠在长安肩头。
她在朦胧中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便朝长安道了句“谢谢”
。
陆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平添了几分撒娇的意味,长安整个人一哆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陆暄竟心安理得地头一歪,接着舒舒服服地把他当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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