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个贱-人,眼皮子浅,看着村里这两年都没有死小丫头片子了,想着村里的风水好,加上城里管制的厉害,倒是不好拐第二个。
想着此番一点收获都没有,她便鼓吹让我把丫头剃了头,裹着席子带出城了。”
若不是张昌内心深处也是这般想,单单是王氏嘴巴一张一合动动嘴皮子他又如何会应?说白了,这件事情上,两人半斤八两。
“只是没有想到,村子倒是果真风水不错。”
张昌说道,“倒是让死丫头活了下来,若是死了,我们把她扔了,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虽然狱卒说盼着皇家的人死,是大不敬,只是张瑾还是想着,若是那时候那丫头死了,便是一了百了。
判决终于是下来了,斩首示众,在上断头台的前一天晚上,张瑾和张昌倒是没有收到折磨,两人用过馒头之后便沉沉睡去,张瑾更是做了一个长梦。
梦中——父母拐了的格格生了重病,加上城中管制的严,便耽搁了两天,那格格高烧不行,昏睡过去,母亲便扒了她的衣裳,让她吹了一夜的凉风,彻底去了,更是把头发剃光,用沙弥的衣裳穿上,扔到乱葬岗处。
张瑾像是悬在半空中,看到那格格被玻璃片子划得面目全非,最后咽了气,倒是十分解气。
唯一可惜的是,他自己也能觉察到这是梦境,便是遗憾了。
毕竟丢掉的是皇家的格格,那王爷也找到了村子里,只是诸多的女孩儿都不是自己的女儿,便只能失望而归,顺便让官兵把被拐来未嫁的姑娘照了册,网罗到市里,各地发了告示,让父母愿意来找的便来,剩下的没有人领走的,便是送到绣庄里,学一门手艺日后傍身。
而自家的媳妇李四丫,原本的名讳换做李雅茜的,在等了一月的时光,终于等来了她的母亲。
至于张瑾,也看到自家人,不过是在堂上被打了五十大板,教化一番,便让他们回了村子。
可惜,在李雅茜帮他捞手串落了水之后便是丢了记忆,在李府倒是过得不妙,李雅茜的母亲半年之后去世,日子便越发难熬,李家原本收养的李汝兰倒是同她亲近,李雅茜倒是十分感激,原本在村中的一些事情也都缓缓说个李汝兰听。
张瑾看到这句,只觉得这李雅茜十分之蠢这李汝兰是个面善心黑之人,表面上同她交好,实则把李雅茜说的添油加醋,透露个干净,明明前段时间见她颇为灵动,忽的眉头一皱,张瑾便发现这处的李雅茜同自己认识的并不大一样。
容貌虽然相似,只是自己现下观看的这人确是个蠢得懦弱的,哪里有自己实际相处人的一半风采。
那通身的气派,更是让同村的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男子颇为艳羡。
看到下面李汝兰再次陷害李雅茜,让她甚至失去了父亲和兄长的喜爱,张瑾却生起了一种诡异的快感。
拼什么梦中的自己还做着农活,自家的媳妇冬日里有暖炕,夏日里有人扇风凉床,更是说些个风花雪月,看到了李雅茜失宠,倒是让张瑾觉得心中舒坦了不少,之前觉得李汝兰心黑,倒也顺眼了不少。
到了及笄之年,尚未参加选秀的时间,张瑾倒是看到自己来到了冀州,原本的拐人的行当是做不了了,只是家乡那几亩薄田也是不够的,便与人做些个苦力做活。
而冀州便是这李雅茜所在的城镇了。
这李汝兰也是个人物,张瑾倒是不知道这下面那个自己是怎么辗转来到冀州,又同李家院门里一个采买勾搭上,竟入了李家的门。
张瑾倒是见到自己渐渐同李雅茜勾搭上,终究这件事情是让李家的那知府老爷知道了,底下的小人嘴巴一张一合,兼之李汝兰私下里同那知府老爷说了什么,终究是挥挥手同意了他们这桩婚事。
只是想来对这桩婚事还是不满意得紧。
于是两人成亲那天,李汝兰进京选秀,成功被留了牌子,指给了四阿哥做侧福晋,日后自是飞黄腾达且不提。
而李雅茜同底下那个自己刚开始还耳鬓厮磨你侬我侬了一段时间,直到李雅茜生了个丫头片子。
虽然这些日子,得了狱卒的一番“教育”
,只是张瑾打心眼里还是认为丫头片子当该卖掉,底下那个梦境中的张瑾更是这般的想法。
而李雅茜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自然是不肯,两人关系倒是僵持。
原本李雅茜陪嫁也带了不少好东西,甚至给了一处宅子,张瑾就看着下面的自己无师自通学会了享乐,倒是让飘在空中的他艳羡不已,倚翠楼的常客,有翠柳、黄鹂、桃红之类的头牌,瞧着那柳腰二两酥胸更是个呼之欲出,下面那个他倒是长了见识,流连于青楼之间。
李家知府倒又是升官,去做了京官,而留着夫妻两人在冀州,没了老丈人的帮扶,银子花的如同流水一般,更何况,除了上妓院,张瑾更是认识到了赌场的魅力。
等到了那下面的女孩儿六七岁的时候,已经是家徒四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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