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车上他就已经联系好了私人医生,现在就在楼下,如果需要,单隽就会让人上来。
他必须做两手准备。
但前提是冯南自己都解决不了。
不是如此的话,冯南会轻易暴露出去。
他没有一刻犹豫,替冯南带上门。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不能浪费在犹豫不决上,任何举棋不定对冯南都是伤害。
一出门,单隽终是止不住对着厚实的墻面就是一拳。
无能无力的无奈,愤恨,几乎要湮灭他。
在冯南这时候,他能做什么?单隽不断反问自己,最后得出,他必须要加快调查的速度了。
为了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不,以后永远不会再出现任何类似今天的事。
……五分钟的等待很磨人,度日如年。
说好的五分钟就是五分钟,单隽言而有信。
他忐忑地推开门,冯南坐在床沿,正系着一件白衬衫的纽扣,听见动静,偏过脸,无辜地问他:“五分钟到了?”
床边的衣柜半开,冯南身上的那间显然不属于他。
语气还是有点虚弱,有气无力,但是比五分钟前,鲜活了很多。
单隽无声地吁了一口气,那种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某一时刻同时放松后,变得有点酥麻无力,心中的大石头终是卸下了。
单隽拖着沉稳得步伐走近,看见地板上冯南换下来的沾染血迹的衣裳,或者说不是换下来的,而是撑破撕开来的,上衣从领口那直接裂开一条缝。
衣服上面,一粒血淋淋的子弹落在上头。
单隽在冯南面前蹲下,近似一个求婚下跪的动作,高度正好与冯南齐平。
单隽睫毛缓缓地交合了一下,眉眼轻动,视线从冯南的脸下移至冯南的左边胸口,一块稚嫩斑驳的伤疤还留在上面,说明了不久前被做过什么。
他难以想象冯南自己手伸进去取出子|弹,他的愈合能力很好,但那一处的伤疤依旧触目惊心。
这得多疼啊,可自己在外面却没听见一丝因为疼痛而放肆的哭喊。
明明抱在怀里的第一句就是“有点疼”
,还是一句隐约带有耍赖撒娇性质的话。
单隽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把人轻轻地揽进怀里,下巴轻点在冯南肩头,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无力过,“还好。”
还好没事,还好活着,还好能再次见到活的你。
冯南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在单隽看不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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