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莲又像一尊佛一样了,从高处睥睨着天下苍生,好像谁都逃不过她的审判似的。
她总是站在高处,总是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
白玉鳞听话地从后颈抽出骨鞭,缠在开天的剑身上,强行抵住开天的攻击。
“自古以来邪不压正,白玉鳞,今日是你的死期。”
江莲的指节动了动,开天变得轻巧,从骨鞭中挣脱。
白玉鳞抬起眼睛,金色的瞳眸在阳光底下像是吸收了所有阳光,“那你是正吗?”
他的声音不再温柔了,更像是年少时,带着点调皮给她读故事的时候。
可他却比所有时候都认真,并且大声地又问了一遍:“莲,你是正吗?”
如若她承认她是正,那么他便是邪,是天底下最大的妖,其罪当诛。
可江莲打心眼里从不想承认自己是正,她从来不像正。
兴许正派在她眼里从始至终都是一窝心有大义的蠢蛋,愿意牺牲自己的蠢蛋,像池离言似的。
“我不是正。”
白玉鳞从没感受过这种兴奋。
看吧,她跟他才是一种人,他费尽心思想成为跟她一样的人。
可江莲后半句话却让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但我手里的剑是正,所以剑在手里时,我便是正。”
她还是没选择他。
他甚至还不如一把剑,一把死人留下的剑。
不知白玉鳞在折磨自己,还是想折磨她,撕破喉咙喊出一句:“他已经死了!”
“我知道啊。”
许是飞得累了,江莲坐在一朵云上,“没关系,死了我也会去寻他的。”
化灰帮他烧,化尸给他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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