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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你和景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你和云溯就更不可能是一个世界的了。”
师父的声音冷冷在背后响起。
头上冠着沉重的凤冠,使我懒得回头,依旧懒散地靠着:“师父你错了。
我和云溯其实都是同一类人,自私,任性,懒惰……只不过他习惯了张扬,而我没有他那样嚣张跋扈的资本。”
“你说这么多,如今他还不是坐在自己的皇位之上,看着你嫁给别人吗?”
师父永远这么一针见血。
心底某处被这一针戳得正着,短暂沉默后,我道:“那又如何呢?师父,你曾教导过我。
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除了自己外谁都不能依靠。
即便我是喜欢着云溯,也设想过身处现在这种局面会怎样。
但终归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从来没想过完全地依赖云溯,将希望完全地寄托给他来救我。”
“哐当。”
那边收拾妆台的一个小宫娥打翻了个珐琅瓶,幸而没碎。
她紧张地透过珠帘看过来,噗咚跪倒在地。
我扬扬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至于师父更不会计较这些琐碎之事,宫娥如蒙大赦地擦了擦额角汗。
“衍儿,云溯不是我的对手。”
师父话中有话道。
我笑笑:“我知道,所以我根本没想要他来救我。
如果他真来了……就算我求师父,师父也不会放过他是不是?”
“那你……”
“那就让他死好了。”
我轻描淡写道。
婚时紧张,师父没说多久话就被进来的嬷嬷有礼地请出去了。
嬷嬷进来是为我补妆和再嘱咐一遍行大礼时的规矩,我把玩着手里的流苏簪子,举到眼前看了看。
嬷嬷赶紧念叨着:“这么尖利的东西,娘娘莫拿到离眼珠子这么近。”
“嬷嬷。”
“嗯?”
她凑近过来,冷不丁被我扬手刺中了穴位,就见她软软倒下。
旁边递来花簪的小宫娥顿时手一僵,我一个眼风扫去,她转身就要跑。
跑到半途却被方才打翻珐琅瓶的那个宫娥一掌劈晕。
我一怔,看着那纤细苗条的宫娥冷眼冷眉地走过来,忽然大笑出声,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抱着手,高高地俯视我:“笑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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