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气极好,阳光灿烂却不灼热,微风推着几丝极薄的白云缓缓划过淡蓝的天幕,好像专门为了显示天空有多高远洁净。
南一明的心也跟着飘忽。
那位闻名世界的物理学家在鸡尾酒会上热切地对他说:“我有个很好的项目,能在几年内改变人类命运,需要最棒的医生。
你来吧?”
脑子里警铃大作,听觉恢复。
南一明大睁开眼,看到陈暄半跪在床边,正盯着他。
外面爆炸似的音乐已经停了,换成一支孤独的萧,正婉转呜咽。
照进屋子的只有温柔的月光。
他仔细看看,人应该还醉着,见他睁开眼,一时还陷在犹豫中,搞不清该进该退。
纠结的双眼里,一边是渴望,另一边还是渴望。
可这人心里似乎死守着一条正直且道德的线。
两个渴望被那条线分开,互不相容。
南一明的心突然软了。
二十五岁,和梦里的自己差不多,一切才刚开始。
可眼前活生生的人啊,却已经没有多少未来可以期待。
或许日子过得任性凶猛些,放纵地沉迷于感官刺激,才不辜负如此短暂的生命。
再想想自己的处境。
没有讨价还价的筹码,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人的能力他见过了,恐怕在这个民风彪悍的世界也算厉害。
他现在就躺在这儿,身上的被子和衣服怕挡不住这人一根手指。
所幸,即使醉着,即使痛苦,这人也不愿有一丝沉沦。
而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帮着埋下的孽根。
大概南一明的神情让对方误解了,英俊的脸试探着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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