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曹相公油盐不进,今日仍然要坚持扳倒太后,那……那他就只能使出另一个计策了。
一个并不光彩,还会让他良心上受到谴责的计划。
杨昪见状,心中了然,他想了想,交代道:“朝会开始之前,你想办法再去试探一下,如果有异,就差人来告知本王。”
宋婴倾身应是。
……
郑嘉禾坐在高位,额上冒着冷汗,双眼有些迷离地望着被押送到大殿中央跪地的王太医。
她强忍着小腹传来的阵阵疼痛,坐正身体,维持着面上的端庄表情,不想被人看出一丝异样。
而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椅子扶手,指尖用力到泛白,以和自己身体上强烈的痛感对抗。
两年了。
从前有王太医在的时候,她还能好过些。
自从王太医被她送离长安,她每个月都在和这种难忍的疼痛做抗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身心俱疲,她这次的症状,比以往还要更严重许多。
如今王太医回来了,却是带着能杀她的供状,被人关押着,狼狈地回来的。
如果她今天处理不好这件事,她也会很狼狈。
郑嘉禾在宽大的广袖下攥紧了手,迎着群臣的目光站起身,一步步走下玉阶。
“太后娘娘!
救救臣!
臣冤枉啊!”
王太医突然俯首抢地,嚎啕大哭。
郑嘉禾走到了他的面前,被王太医一把拽住了裙摆。
“曹相公怀疑先帝不是病逝,严刑逼供于臣,臣实在是受不住,方才攀咬了娘娘您,就是为了能活着回到长安,求您给臣主持公道!
还臣一个清白!”
王太医字字铿锵,声音洪亮,配合着他的哭腔,让在场所有大臣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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