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走出教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紧跟着,她就看到了阔别整整三天的池声。
迎面这一眼,江雪萤就再度怔住了。
倒不是她太过大惊小怪,实在是池声的状态实在让她有点儿……措手不及。
少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背着那只旧的单肩包,浑身上下被雨水浇透了。
皮肤苍白得吓人,眼皮很薄,薄得好像能看清淡青色的血管,薄而软的唇瓣毫无血色,紧紧地抿着。
简直就像是一只刚爬上岸的水鬼。
她往右走,他往右让开一步。
她往左走,他往左让开一步。
她站住不动。
少年像当她不存在一样,越过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还好吗?
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想问,但没问出口。
语言是有重量的,池声现在的状态,让江雪萤觉得哪怕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字也能把他打碎。
这只饭团,江雪萤站在走廊上,对着瓢泼的大雨,只吃了两口。
她觉得池声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感更重了,整个人憔悴得像骤然长大了好几岁。
举手投足间更像是一块蚌,以一种近乎冷硬的姿态把自己牢牢地封闭起来。
如果说之前她尚且能跟他交流的话,刚刚那一眼,让她觉得,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根草,一块石头之类的死物。
收起饭团,江雪萤越过教室门前那滩水渍,回到了班里。
她刚回到班里,少年却突然“腾”
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教室。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才再度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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