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如坠地狱!
广平候府春意阁中。
林姝蔓听完海棠叙述,才明白昨日贺千空让她不用担心高明成是何意思。
从此之后,高明成便形同废人,行尸走肉,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波。
贺千空的手段毒辣至极,直击人软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直接废掉高明成。
可她居然不觉得害怕。
想到昨日高明成给自己带来的伤害,她心底畅快无比。
海棠戏谑:“姑娘怎么这么开心,可是想到什么高兴事。”
林姝蔓睨她:“别嘴贫啦,快给我梳妆。”
她望向和合窗外的山茶花,心底叹息,不知道白家那边又如何?是否真会来退亲?此刻的白家三房。
烈日烤灼着庭院中的青石板小路,灼热的温度能把人的肉烤熟。
可正是这天气,白泽远身子挺拔,稳稳跪在小路上,骄阳烤灼他的侧脸,点滴汗珠密布他白皙脸庞,他却一声不吭仍旧跪着。
“泽远,你这样跪倒什么时候。”
一声叹气,白尚书来到他的身旁,“林家姑娘绝色容颜,你年少慕艾祖父明白,但今时不同往日啊,三皇子明确表示对林姑娘渴望,我们怎能与皇子争妻。
且李家也承诺与我们结亲,你的亲事不必担心,祖父定会为你选一贤妻美妾,到那时,你便再也不会想起林姑娘。”
白泽远颤抖身躯,脑海中略过一张俏丽脸庞,粉面含春,眉目含情,浅浅一笑,仿若美人图上袅娜的仙子活了过来,惊艳了他的心神。
自定亲后,白泽远后续3烟笼寒水月笼沙。
今夜的月亮雾蒙蒙的,洒下轻纱帷帐般如水月光,透过窗牖罅隙,打在逢春楼二楼红漆木桌椅上。
白泽远面前桌上放置了十几个空坛子,他拿起白釉瓷酒碗一口饮下,酒液沿着他的下巴滴滴答答流下,润湿了衣角,他却全然不在乎,继续给自己满上酒,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啧啧啧,这白家七郎怎么了,来这里连喝了三日酒,也不叫姑娘,就自己闷头苦喝。”
角落里穿红的姑娘打着团扇称奇。
旁边着绿的拿肩膀戳她,“怎么,心动啊?你上去啊。”
“我哪敢有那个心思啊,你不知道白家七郎和李家九娘子定了婚事么,李家九娘子那善妒的心思,我上前是活腻了么?说来也奇怪,这白家前日刚和李家定亲,马上便要娇妻在怀,怎么好似一点也不开心。”
这边窃窃私语,那边白泽远倒了倒最后的酒壶,一滴酒也无。
他晃悠脑袋,甩了甩头,“小二,来壶酒!”
店小二小跑陪笑,“客官,我们要打烊了。”
逢春楼本是文人骚客聚会狎妓之地,这种只喝酒不叫姑娘的客人,店里最不爱招待。
店小二说完这话便做好客人闹事的准备,却见白泽远怔忡一下,摩挲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扔在桌上,晃晃悠悠支起身子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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