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乐靠着座椅,盯着岳无缘的头发,他问他:“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岳无缘转过头,看着他,一点点靠近,然后轻轻说:“最后,c说什么呢?那已经不重要了。”
花常乐闭上眼,眼皮沉重得他想睡觉。
他问岳无缘:“你有什么不快和抱怨,可以和我说,我听着……”
岳无缘却说:“世界上的不快和抱怨太多了,阿花,你是听不完的。”
花常乐睁开眼,摸出兜里的打火机想要点烟,但是很可惜——他没有带烟出来。
他自嘲地笑了,然后打燃奄奄一息的缺油打火机——火闪了一下,没能出来。
花常乐对岳无缘说:“好吧,我也知道,但是抱怨就像水池里的水,不放水会把人逼坏……字面意义的坏。”
“我不会坏,我是良民,”
岳无缘说,“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当我看见如此多的傻子,像是在看小丑,还不用为此付费。
我会彬彬有礼地——骂人。
我痛恨那些自我中心者,尽管我也是其中之一,所幸我对自己的恶俗尚有自知之明,但是大多数人没有。
并不是说这样,人就有高低之分,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之分,但是行为和意识有。
有的人,行为像人,有的人,行为像狗,人知道狗会狗叫,但是狗以为自己在说人话。
如果敏感的知觉是一种天赋,那可真是日了个狗。
除非他能使自己专注于别的事情,而不是看狗。”
花常乐问:“你觉得他们活得像狗吗?”
岳无缘靠近他:“类似的话,我已经说了很多了。”
花常乐笑着问:“那我呢?”
岳无缘贴着花常乐的耳朵,无比温柔地说:“花常乐这个人啊,就像一朵花,一朵真真正正的花,只要靠近他,就能闻到一股美妙的花香,然后,我整个人都安心了。”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阿花会保护我的,”
他说,“但是那个姐姐,再也没能拍广告了。”
意外之喜(一)
他们有他们的选择。
花常乐想到这句话,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世界和人在玩一种游戏,叫做“双重选择”
,游戏的系统为:玩家随机发牌,但是玩家的行为(抢牌、弃牌、出牌……)落在附近玩家的眼里,变成了他们的“新牌”
。
这个游戏的系统非常直白,又难以操作,因为编写这套程序的不是“世界”
这一角色,而是玩家这一群体。
可是花常乐又能做什么呢?岳无缘这个意外之喜进入他的生命,像天外流星一样丰富了他的生活——也砸坏了他的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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