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几年,你们情义淡了,他会不会后悔,你杨姨又会怎样看待你,你真的明白吗?”
谢小鸾见女儿只是怔怔的不说话,也在一旁劝道:“你爹爹说的对,我们只有你和你弟弟这一双儿女,满心满意都是为了你们。
远的不说,你远房堂舅的事,你是知道的。
他也是二十年前高中了榜眼,京中申阁老看上了他,想要招他为婿,可他却说自己在扬州与人早就定下了婚事,拒绝了申家的提亲。
后来你堂舅母兄长犯事误杀了人,依律杖一百,流放三千里,家里很快便倒下来。
扬州城众人皆笑话你堂舅择亲不慎,平白失去了申阁老这个靠山。
直到现在,你堂舅依旧屈沉下僚,仕途丝毫不见起色。
你堂舅母和你堂舅早就成了一对怨侣,前岁已经和离了。
这便是前车之鉴啊。”
沈琼英默默听着,只觉得心越来越沉,她理智上已经接受了父母的意见,可是情感上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哭着对谢小鸾道:“娘你胡说,顾哥哥不会这样。
你们是故意吓我的。”
说完便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
又过了几天,沈琼英终于等到顾希言回金陵。
旧日的同窗得知顾希言高中探花,有平日就与他交好的,亦有看他春风得意赶上前结交的,顾希言刚到沈府拜见了沈德清、谢小鸾两位长辈,连行李都没顾得上收拾,便被他们拉去来宾楼喝了半日的酒,回到沈府已经是后半夜了。
顾希言心里惦记着沈琼英,也不顾夜深,一径到后院来寻她。
沈琼英房中灯火犹明,依稀可以看见她那苗条的身影伏在案前,似是在写着什么,顾希言不由露出微笑,她也是因为想早些见到自己,所以迟迟不肯入睡吗?
顾希言走上前去敲门:“英英,是我回来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面对朝思暮想的面庞,顾希言情难自禁,一把将沈琼英搂入怀中,低声道:“我们有半年没见面了,你想我不想?”
沈琼英却没有顾希言预料的那般欣喜,她轻轻挣开他,低下头道:“顾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好大的酒气,我去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顾希言还以为沈琼英怨自己回来晚了,忙解释道:“我是今日申时回府的,本想拜见了伯父伯母便来看你,谁知旧日同窗找上门来,硬要拉着我去喝酒,我实在推脱不开,只好去了。”
顾希言见沈琼英低着头只是不说话,还以为她真的生气了,忙又哄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一定多抽出时间来陪你。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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