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是讨厌的,池昭明喝了酒她都很嫌弃。
然而此?刻却只有心疼。
她知道他肯定不舒服。
“你不想喝可以不喝的,那帮人都是酒桶。”
她捧住他脸,抹掉额头渗出的汗,“而且你不是不喜欢阮承?”
“他们是你朋友。”
男人微醺的目光不似平常,望着她的时候,有点痴。
南惜听见?自己?心脏里连绵的砰砰声?,像一阵焰火。
“而且,阮承不是救过你吗?”
空间仿佛静止了一瞬,她愕然:“你怎么知道?”
“忘了,也许是听谁说的吧。”
男人勾唇笑着,指尖拂过她额角的发丝。
南惜恍惚地眨了下眼。
这件事不算秘密,一起玩的朋友都知道,传到他耳朵里也正常。
“我喜不喜欢他,和他救过你是两?码事,无论如何我应该感激他。”
池靳予无比沉静地望着她的脸,那丝丝缕缕的目光,却好似透过现在的她,飘向过去遥远的时空,“毕竟我差点失去你。”
南惜眼眶一阵烫,发出瓮瓮的鼻音:“说什么呢,你那时候都不认识我。”
男人笑了笑,将她手指一根根攥入指缝。
nbsp;南惜看?向两?人交握的手,一对戒指亲密相贴。
她首饰多?,偶尔为了搭配会换别的戒指,但池靳予始终戴婚戒,只有洗澡睡觉才会摘。
他对这段婚姻的珍视,无孔不入地渗透着所有细节。
即便嘴上不谈感情,可行?动都是明目张胆的宠爱。
婚前他许她人前风光,人后?自由。
婚后?她才知道,原来?他能?给?的更多?。
忽然,轻如云烟的嗓音从头顶飘下:“老婆。”
南惜仰起头,刚想回应他,却看?见?男人紧闭的眼睑。
呼吸微沉而均匀,像已?经入梦。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南惜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用指腹摁住他眉心的褶皱,然后?看?见?他勾了勾唇,如梦呓一般:“老婆,晚安。”
另一只手,温柔地搂紧她腰。
心口像溃散的堤坝,一股陌生情潮如洪水般漫卷,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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