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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蓉泪流满面,若不是她身上还有披帛捆绑着,只怕整个人都如一堆烂泥般瘫倒在了地上。
她唇翕动着,鼓起勇气抬头来看着宋怀远,他的眼神让她害怕,让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的眼神不是失望,而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恐惧!
仿佛她做的是让他此生永远都无法原谅的事情,他的眼中满是排斥与厌恶!
叶如蓉承受不来,突然像疯了一般,发出一声像恶鬼般凄厉的惨叫,那原本观音般和善的面目刹时间凶恶如夜叉,冲他悲惨地嘶吼着。
叶如蓉使劲挣扎着,那披帛紧紧地勒起她皮肉里,她像是要挣脱开来般地朝他扑过去。
宋怀雪害怕极了,她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往宋怀远怀里钻,“呀呀”
叫个不停,宋怀远连忙抱紧了她朝门边的方向走去,远离开了叶如蓉。
叶如蓉苦苦哀求着,朝他离去的方向又哭又喊,“怀远!
怀远!
你听我解释!”
“这女人是疯了不成?”
颜多多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叶如蓉表面上看起来温柔体贴,实际竟是这么一个蛇蝎妇人!
他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宋怀玉,将还在哭哭啼啼的红莲与叶如蓉捆在了一起,叶如蓉哭得晕厥了过去,红莲连连求饶,她死也不想与叶如蓉捆绑在一起啊。
颜多多嫌红莲话多,一掌劈晕了她,算是报她刚刚打自己一棍之仇。
宋怀远带着宋怀雪出了房门,可才刚踏出没几步,宋怀雪突然止住了步,着急着“咿咿呀呀”
地说个不停,宋怀远捧住她的脸,“小雪,你别害怕,别着急,告诉哥哥你想说什么。”
宋怀雪急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连忙手语道:“晓云!
快叫大夫!
晓云流了好多血!”
宋怀远连忙唤安生进来,屋内,颜多多已经抱着晓云出来了,颜多多见了宋怀雪的手语,头歪了歪,转过后脑勺给宋怀雪看,“你看,我头也流血了。”
宋怀雪一见,整张小脸都哭红了,颜多多急了,连忙将晓云往刚跑进来的安生怀中一塞,掏出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泪,“你别怕我没事,就是有点疼,你别哭了。”
宋怀雪哭着捧住脸,头抵在了他胸膛上。
颜多多瞪大了眼,突然觉得她本来就该这样子,应该扑在自己怀中哭,就是这么一回事才对。
宋怀远正欲开口,颜多多连忙道:“我看你弟弟好像醒了。”
宋怀远一听,连忙快步踏了进去,颜多多抬手,轻轻抱住了宋怀雪。
她真小,像个小团子似的,他真心疼,怎么会被人欺负成这样子,不知道他能不能教她武功。
第二日下午,宋江才郑重地将叶国公府众人都请了过去,包括叶老夫人、当家的二房季氏、七房的叶长泽夫妇、叶如蓉的生母芙姨娘,还有在外的叶长风,通通都被刻不容缓地请到了宋府。
外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国公府的人离去的时候神色阴沉严肃。
叶如蒙得知此事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一早了。
其实紫衣昨晚便想和她禀报了,只是祝融在她准备开口之前提点了一句,这样的事情若是让蒙蒙知道了,只怕她会焦虑得一整晚都睡不着。
紫衣仔细想了想,确实是如此,便等到第二天早饭后才告诉了她,叶如蒙听得心惊肉跳,当场就跑回了娘家。
“这不可能,”
林氏仍是不肯相信,“你们说蓉蓉这么温婉的一个姑娘,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向来是懂事的,行事说话妥当得体,你们说会不会是中邪了?”
林氏一脸担忧,若说是瑶瑶做的,说不定她还能信上几分,可若说是蓉蓉,那绝对不可能。
叶长风摇头道:“还好你没去,你若是见到了玉儿趾间的那些针孔,恐怕你今晚都睡不着。”
蒙蒙以前就说过,蓉蓉在她落魄时曾对她落井下石,他一直对这孩子提防着,却不曾想她的心肠竟能狠毒到这种地步,这哪是一个普通的闺中小姐做得出来的?
叶如蒙心情沉重,低声道:“这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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