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终于再次得见苏景寒的苏大伯,一脸谄媚地看着他,信誓旦旦地说道:“贤侄,大伯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把你父亲和我的全部财产都给你!
只求你看在咱们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为了苏家的名声着想,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完,苏大伯紧张地搓着双手,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景寒,期待着他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然而,苏景寒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既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开口拒绝。
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苏大伯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苏大伯暗自揣测着,或许苏景寒之所以不表态,是因为顾及到家族的颜面,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有个行为不端的大伯吧?这么一想,苏大伯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苏景寒已经默许了他的提议。
郡守大人听了他的话,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似乎也有了底,将犀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账房先生,神色严肃地警告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这里乃是公堂之上,容不得你胡言乱语、随意攀咬他人!
切莫冤枉了好人,凡事都得讲求证据,否则休怪本官对你严惩不贷!”
谁知那账房早有准备,他恭恭敬敬地给郡守磕了一个头,然后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卷账册,账册的封皮已经发黄,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
郡守接过账册,仔细翻阅起来,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
苏大伯见了那账册,心中一紧,额头上顿时冒出细密的汗珠来。
他瞪大了眼睛,试图从郡守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但郡守的神色却让人捉摸不透。
“大人,这账本上清清楚楚记录着每一笔收支,苏成炳当年到底有多少资产,还有在他弟弟死后,又进账了多少资产,都写得清清楚楚,上边还有苏成炳核对后签下的字。”
账房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一把重锤,敲打着苏大伯的心房。
苏大伯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仍然狡辩道:“这账本定是伪造的!”
然而,他的声音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郡守抬起头,冷冷地看了苏大伯一眼,然后将账本递给了一旁的师爷。
师爷仔细地查看了账本,不时地点头,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苏大伯的心跳愈发剧烈,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无法逃脱。
而此时,郡守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心里暗骂他蠢货,但是那目光却如利刃般,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苏秉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苏大伯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地说道:“大人,小人当时定是一时糊涂,没看清那账册上写的什么,大人,你一定要相信小人啊。”
郡守知道苏景寒在上京城的地位,即便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忍痛与他划清界限。
他冷哼一声,怒斥道:“你这贪得无厌之徒,竟敢欺凌孤儿寡母,侵占财产,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何颜面在此狡辩!”
苏大伯一听,心知大势已去,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狠戾。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阴恻恻地凝视着郡守,冷笑道:“郡守大人,这些年,我为了打点各方,钱财已所剩无几。
若是真要我归还侵占之物,恐怕我得回家翻找账本,看看都给了哪些人,又该向谁讨要才好。”
郡守岂会不知其言中所含威胁之意?若今日果真定其罪过,毋庸置疑,此人必会竭尽所能将自身亦卷入此浑水之中。
只见郡守额头青筋暴起,恰似条条狰狞小蛇,令人望而生畏。
其原本白皙修长之手指,此刻紧攥成拳,因用力过度,关节处竟微微泛白。
此时,一直立于郡守身侧沉默不语之师爷,忽开口道:“老爷,依小人之见,此事归根结蒂,乃苏家内部家务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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