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薄灯若存了心折腾人,那绝对是顶顶顶的难伺候。
一会儿嫌这个沫滚得太大,口感不够细。
一会儿嫌那个火烧得太久,色泽不够白。
一会儿嫌这个凝得过头了。
一会儿嫌那个熬得稀了。
……
就没他挑不出的骨头。
当时,其余图勒勇士惊得直咋舌。
一面觉得若有谁敢这么折腾自己,非得叫他尝尝自己的图贡刀不可。
一面瞅中原少爷一张精致的脸蛋,簇在绒绒的蓬领子里,说不出的小巧好看,再加吐了几回,有些没精打采,说话细声细气,又觉得好像还蛮……理所当然?
不过俗话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小少爷为自己的造作付出了代价——在昨夜他自个儿验证了图勒巫师为他熬的新羊乳。
的确是非常细腻,非常粘稠。
【审核姐姐,是真羊乳,小少爷耍脾气不肯吃饭,汤勺沾上了而已】仇薄灯别过脸,瓷白的汤勺沿自比往常更红更艳的唇上擦过,微微满溢的鲜羊乳沾到了唇瓣上,留下一道儿白腻的痕迹。
他在梦中生着气,抿起的唇珠丰盈饱满,沾着点奶沫,简直是在诱人去按一按,碾一碾。
……还不高兴地抿着。
无知无觉地吸引目光。
带扳指的指腹缓缓碾过少年的唇瓣,雪山绵羊的新乳留下的白痕被抹开,渗进每一道恰到好处的唇纹里,细细密密的……睡梦中的仇薄灯察觉到了些什么,秀气地蹙起眉,想叫那作乱的手指移开。
对方不仅没有移开,反而越来越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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