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皿从旁观摩了半晌他的神色,把剩余的可乐一口干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说,你这个样子真不像是被玩了,而像是被甩了。”
“还是被甩之后,变得灰头土脸的那种。”
舒临安目光微滞,他拉开电脑椅站起和贺皿平视,皱眉说:“你是这么觉得的?”
贺皿看他这反应,只觉得自己一肚子里的可乐开始翻墙倒海,“不是……舒临安,你不会真对他有意思吧?”
“就楚谨朝那样,精的跟狐狸一样的?就那,你喜欢?”
舒临安没说话,掉头出了包厢。
喜不喜欢,试了才知道。
临近期末,各科考试都定下了日程。
楚谨朝对于一切流汗的运动都极为厌恶,因此每学期期末体育必考的千米测试,对他这种厌烦运动的学生来说,是永远的老大难。
结束了一天的晚自习,他硬着头皮独自到操场练习跑步,临时抱佛脚永远比不抱的好。
然而才到半圈,他就喘的不行,想停下在一旁歇,瞥见后方有个人影仍在匀速向前跑,头微垂,看不清脸。
这个人几乎是和他同一时间开跑,估计也是临时抱佛脚的,不过对方还在坚持,他现在停下来面子上就有些难过去。
楚谨朝歇了十秒钟,又开始重新跑起来,夜空却不作美,淅淅沥沥的小雨立刻下起来,操场上原本零星的几个人瞬间消失无踪。
楚谨朝身上汗湿了,雨和汗混在一起,后知后觉才发现下起了雨。
他塌哭这场雨持续了整整一周,席卷了城市的每个角落。
那天之后,舒临安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就如同真的遵循了他的意愿,听话的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然而越是这样,楚谨朝就越觉得烦躁。
他太清楚舒临安的性格,和自己一样的笑面虎,调换境地,若他是舒临安,被如此玩弄羞辱过一遭,绝不会夹着尾巴溜走善罢甘休。
楚谨朝开始后悔因为一时的热血焚身,去招惹他的同类。
就连事后的风平浪静都能左右他的情绪,让他开始烦躁不安徒生臆想,之后的事,就更加难以想象。
天气闷热,他坐在车里,越往深想,后背竟然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薄汗。
“同学,到地方了。”
司机的一声到站提醒,这才叫醒楚谨朝的思绪,背起书包下了车。
他要参加一场为期三天的数学竞赛,这个竞赛的含金量很高,如果获奖对以后高考填志愿有帮助,所以这也是临近期末班主任愿意给他批假来比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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