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有点好欺负。
池鱼贴近了项斐的衣服,他闻到了熟悉的皂角香气。
这种香气让池鱼闻到的第一个瞬间就能下意识地想起雨天时项斐抱他漫步走在树林里的场景。
抬眼向上看,房间的天花板上还有一幅画,彩色的油画画的很抽象,黑色的触手张牙舞爪,在最中间的是一个被束缚的男人。
两个眼睛闭上,嘴唇扬起,在周围黑暗的背景下他身上充满了圣洁的光。
项斐抿了抿唇,他刚想说什么,又被池鱼戳了戳,“你的房间上面有画,你知道吗?”
一下子被打岔,项斐怔了一下。
他应道,“知道。”
每个房间都有画,不知道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房间的图案还不一样,他入住时随便挑了一间。
项斐忽然发现他和池鱼挨的很近,池鱼还在细细观摩着那幅画,抬眼时的银色的瞳孔浅浅印上一层暖色的光。
紧贴着的、池鱼的心跳声似乎和他的融合了。
池鱼突然凑到项斐的脸前,“我有一个发现。”
“什么?”
“你的耳朵红了哎,项—斐。”
最后的两个字拉长了丝,池鱼满意地看着项斐的耳朵越来越红,耳垂红的要滴血,耳朵尖尖有一层淡淡的粉色。
池鱼的耳朵从来不会变色,一直是属于人鱼的耳鳍,可能他成年期会变成人类的样子,不过耳朵也会那么红吗?池鱼好奇的碰了碰,被项斐“啪”
地一下打下去。
“池鱼,我和你说过,不要乱碰。”
项斐抿了抿唇,隔着薄薄的裤子,能感受到腿侧冰凉的触感,是鱼尾的温度,冷的和池鱼一样。
他侧过头,从池鱼身上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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