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川饭店,包厢圆桌前,坐着两男一女。
严辞一副如父亦如兄长的姿态,关心严序最近的情况。
朱韵尽管十年没和严序联系,却总能在每个周末,严辞来公寓检查她学习进程的时候,听到他带出关于严序在国外如何的只言片语。
比如,严序仅用一年时间,就能和大洋彼岸金发碧眼的洋人,用英语流利交流。
再比如,严序高中加入校橄榄球队,表现优异被哥大录取,获得全额奖学金。
再比如,严序大学期间主修物理专业,同时参加机器人社团获得赞助,大三与另一位中国留学生合伙创办了所人工智能的小公司。
再比如,公司被某位大佬收购,俩人获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他是多么优秀耀眼,反观自己……
朱韵心中苦笑,按部就班地学习课程,尽管努力,也只是考上了所普通师范大学。
前途无量小严总,月薪三千小朱老师。
差距太大。
朱韵心中一动,又自嘲: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一个本该烂在贫苦山区的孤女,天生命运不同,何必与他比较。
“父亲已经在集团下面的生物机构分公司给你安排了副董一职,国内这两年医疗版块炙手可热,你早点回去任职。”
严辞优雅地放下碗筷,正式结束用餐。
“哥,你明知道我对医疗不感兴趣,否则我也不会违背爸的意思选了物理。”
严序将白瓷碗中剥好的虾子,很自然地推到朱韵面前,并淋了些酸辣汁。
他擦了擦手:“我准备和大学校友开家人工智能科技公司,至于家里的生意,哥,还是你这个老手多操心。”
严辞蹙眉:“国内人工智能市场与国外大相径庭,生态并不完善,你一股脑扎进去,很可能血本无归。”
“去年年底,国内颁发多个支持人工智能的政策,我和我大学同学已经做了充分的市场调查,准备对接其中的项目,即使亏了,也是亏我自己的,绝不动家里一分钱。”
严序笑道。
严辞面带严肃:“家中就你我兄弟二人,父亲的身体状况你是知道的,他正在调养不宜工作,现在你又撂挑子不干,跑去自己创业,我一人管国内十几家公司,你是想把我累死?”
“我没回来前,你管理得井井有条,怎么我一回来,你就要累死?”
严序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神思一直游离在外的朱韵才缓过神来。
看着面前剥好的虾,她迟疑小声问:“给我的?”
“喂猪的。”
严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从落座到现在,朱韵一直精神恍惚,除了进门前同严辞打了声招呼,再也没发一言。
要不是他转桌,她只会机械地夹面前的两盘凉菜。
朱韵没把那三个字当回事,反正‘朱’‘猪’同音,她道了声谢,安静地将一碗白灼虾笑纳。
严序本就担心她的精神状态,听她道谢,顿时气得想将朱韵的头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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